什么？”

    沈扶的手腕仿佛已经麻木，跟他的一颗心一样，没有知觉，受不到疼痛了。然而段明烛攥着他的腕，愈来愈，仿佛定要问个结果。

    所以，他宁愿每日都埋于公务，忙碌得不可开，或许只有如此，他方可暂时放心里惦念的那个人。

    原来，这才是今晚段明烛一直他喝酒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扶站在那里低眉敛目，一言不发。

    段明烛始终看着他，视线不移。他慕沈扶十年，今夜，无论沈扶再如何逃避，他也一定要问个结果来。

    沈扶低敛着眸，不发一言。

    段明烛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过了很久，问了那个心存已久的猜测：“先生，你也喜朕，对不对？”

    沈扶闭上了眸，面对着段明烛的咄咄人，他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但是显然，今日若是不给一个答案，面前的这位九五之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扶有时候也在想，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酒量。若是可以，他也但愿醉不复醒。这三年以来，他有多么思念段明烛，无人而知。多少次想一醉解千愁，然而酒对他而言，却不过是一个愈饮愈醒的东西，就连喝醉都变成了奢望。

    “朕要知，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先生究竟——”段明烛停顿片刻，一气，“醉了没有？”

    因为那个夜晚，他挣脱不开段明烛的钳制，因为他不忍拒绝段明烛的恳求，因为……他喜段明烛。

    段明烛抬眸看着他：“那一天，先生并没有醉，对不对？”

    第110章 诉衷（四）

    段明烛已经等不及了，他的呼渐渐急促，语气也起来：“沈青砚！欺君是重罪！你是朝中四品重臣，表率士林；又为人师表，以作则，难敢不敢当吗？！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段明烛一气，一字一句问，“你也喜朕……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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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扶低垂着眸，睫将他底略显慌的神尽数遮掩。

    以他的酒量，喝这酒本不会醉。

    段明烛知，沈扶的沉默便是肯定，他这样的表态，已经是默认了。

    “……”

    沈扶抿了抿，并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间，沈扶神间几分悲戚，睛突然想落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段明烛。已经万劫不复过一次了，难还要有第二次吗……

    段明烛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腕，再次询问：“当日，朕虽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还记得，朕是问过了你愿不愿意……”他话锋微顿，继而，“朕只想知，先生又为何会在清醒的状态，答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