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才伺候主更衣？”韩卓又问。

    “朕知了，去罢。”

    段明烛知，杨榭是要跟他商议跟北凉人的战事，他看着沈扶也已经用好了膳，然后准备牵他的手，一同门，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沈扶不想被别人瞧见，于是趁机借着宽袍把自己的手遮得严严实实，段明烛没牵到心上人的手，不由撇了撇嘴。

    沈扶还没开，段明烛只穿着一件中衣先了床，趿上靴，随后单膝地，拿起整齐摆放在地上的一只雪绫鞋，另一手握住沈扶被罗袜包裹的足踝，便要给他穿鞋。

    段明烛却不为之所动，武将的力气总归是要比文官大的，他握着沈扶足踝，让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是韩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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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扶眉心一蹙，便要收回足踝：“陛放手，臣自己来。”

    段明烛莞尔一笑：“这鞋是月前朕送你的。”

    穿完了一只鞋，段明烛又拿起另一只鞋，不经意间，他瞥了一那只绫鞋。雪绸缎成的鞋，工致，整齐合，布料是淮南府的，样式是凤京府的，就连上面的纹路都是针工局的女一针一线来的。

    理好了着装，两人了寝卧，一同前去用膳。等用到差不多的时候，韩卓再次来禀报，称杨榭在外求见。

    沈扶脸颊顿时一红，连挣扎都忘了，只能任由段明烛替他穿鞋。

    沈扶淡淡看他一，段明烛不不愿地收回了手。

    说罢，屋外没声了。沈扶坐起来，取来方才一旁的衣裳穿上。为了防止段明烛要他为他更衣，沈扶决定先手为：“陛不让韩卓来伺候，臣可不他的活儿。”

    恰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屋外的杨榭已经等候许久，见到段明烛来了，他行礼请安，段明烛了声免礼，而站在他边的沈扶抬了抬手，恭敬地对杨榭行了一个级对上级的揖礼。杨榭回礼后，引二人穿过廊，前往议事堂。

    “主，杨榭杨大人已经备好了早膳，一会儿还有公务与您商议。”

    段明烛理所当然地：“吃人嘴短听没听说过？穿着朕送的鞋，就该听朕的话。”

可是多年以来都清心寡，能忍则忍，自然不会让别人看异样。

    是数月前，他担心北境天气过于冷，所以连同狐裘和大氅一起送来给他，当过冬的用度。

    两只鞋都穿好之后，沈扶立刻站起来，从衣架上取来那件白袍披在上穿好，顺手拿起那件箭袖短打丢给段明烛。段明烛赶忙接住那件衣裳，轻笑一，将其穿在上。

    “不必。”

    段明烛挑了挑眉，促狭一笑：“我又没说要你替我更衣，我来伺候青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