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沈大人想见您。”

    段明烛抱臂转看去，只见乔英正抱拳站在那里。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审讯了整整一夜，天都快亮了。本想在沈扶醒来之前回去，却不想耽搁了这么久。

    他不好让沈扶等太久，正想先离开，贺浔却开：“主，德顺该如何置？”

    段明烛止住步伐，回看了他一：“你还有什么要代的么？”

    德顺害怕地摇了摇。“该代的都代过了……主饶了才吧……”

    段明烛收回视线，上一碰，一句凉凉的话语：“好，那朕赏你个痛快。”

    德顺猛然抬：“别！主！才突然想起来了，还有……还有要代的！”

    段明烛皱了皱眉，靴底碾过地面转看他。“说。”

    德顺浑打着颤说：“……此事关乎重大，若是才招供，主可否……饶才一命……”

    段明烛失了耐，皱着眉，神间一抹嫌恶，话都懒得说。

    贺浔知他急着要去见沈扶，手中鞭一扬，伴随着一声痛叫，霎时在德顺上留一血痕。

    “你既然药加害圣上，本该凌迟死，主给你留全尸已是仁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贺浔厉声斥，“想活命就赶说，主没空听你废话！”

    “是，是……”德顺连忙答应着，他心惊胆战地看了段明烛，咽了一，踟蹰着，一副想开又有所顾虑的样。段明烛见状，蹙眉上前一步，德顺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在段明烛耳边说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段明烛瞳孔骤然缩，五指收，指节被他攥得咯吱作响。

    “才要代的，就是这些……”德顺说完，几乎已经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段明烛脸上冷若寒霜，凉凉：“你刚才说的，若有半句假话，朕定然亲手将你凌迟死。”

    德顺没有说话。仔细一看，他竟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