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微微抿，握着他的腕，低声说：“醒来之前，了个噩梦……”

    “……嗯？”段明烛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安抚说。“既然是梦，便无需在意。”

    沈扶摇了摇：“我梦到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也不说要去何，让我无论如何都寻不到。”

    段明烛听到这里，呼一滞，片刻过后，他突然间将他抱了怀里。

    “是我不好。昨夜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般抱着，沈扶终于得到了少许安全。他闭上睛了一气，任他抱着。

    随后，段明烛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额上落一吻。

    沈扶微微错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明烛又依次吻在了他的眉心、角和畔，最后还用鼻尖在他锁骨蹭了蹭。

    “现在好些了吗？”段明烛认真地看着他。

    沈扶垂眸，轻轻了。“……不怪你。从前鲜少在军营中过夜，许是不太习惯，方才会夜间多梦。过些时日就好了。”

    段明烛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心。他想，沈扶平日里看起来颇为不近人，对谁都清清冷冷的，像只刺猬一样让人不敢靠近。可正因为如此，平日里愿意亲近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能走近他心里的更是少之又少。

    段明烛又想，虽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但沈扶的心里或许还是渴望有人能够亲近他的。只是这一，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

    段明烛垂了垂眸，想到德顺，又心或许有些事不该瞒着沈扶。

    “青砚，我跟你说一件事。”段明烛思索片刻，“其实，昨晚我是去审讯德顺了。本来以为审一个时辰就够了，不曾想他代了一些特别的事，方才一直审到天亮。”

    “……嗯？”沈扶抬起，“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