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奎因

    在他们两个从空间异常踏正常世界的那一瞬间，忍就往奎因的上倒了去。她抓住他的双臂，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

    “你还好吗？”

    “我觉得应该差不多。”忍一边试图努力站起来，一边喃喃地说。

    奎因尽可能地将仪式剑上的符号设置得和她多年以前记住的香港坐标相似，但是这把仪式剑的与众不同还是让他们两个抵达了另外一个地。不过仍然是香港。从空气的味和灯火的明亮程度来看，她知他们是在香港岛上，就在靠近太平山的地方。狐狸图案的仪式剑——奎因训练时一直用的那把——总是将她带到更靠近太平山的位置。而现在，她和忍站在茂密树林中松的土地上，这个地方更靠近山脚。

    她回过，看到空间异常失去了之前的形态，丝丝缕缕的光与暗的线条从嗡鸣着的圆形“门”边缘，跨过“门”的开，对她在现实世界中撕开的行修补。片刻之间，这“门”就关闭消失了。

    “别动了，拜托，”忍把脸埋在她的肩说，“你得地都在颤了。”

    “我向你保证，我站在这里一动也没动。”

    “你确定吗？”他的颤了颤，又地闭上了。

    “我很确定。抓我。”

    他的植式止痛泵显然在过度工作。她不觉得止痛药能效到让忍药过量，但她还是得赶带他去看医生。他的剑伤还没有痊愈，而在医院大战中，他的疯狂动作，一定令伤势更重了。更重要的问题——袭击他们的两个男孩是谁？必须等到确保他安全无虞之后再去思考。

    奎因觉到有什么在沿着她的手腕淌，低一看，发现是她右侧小臂被刺伤的地方在往忍的上滴血，伤是两个男孩中年龄稍小的那个用他那奇怪的、被截去半截的剑刺伤的。奎因转过，这样忍就靠在她的后背上了，而她也能够腾两只手来。她从衬衫上撕一块布，把手臂包扎好。

    “醒醒，”奎因说，随即又转过来，将忍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我们去医院。”

    “是另外的一家医院，对吧？”他昏昏睡地靠着她笑，“我可不觉得我们应该回到之前那家。”

    奎因了微笑。忍还能开玩笑，这是个好现象。“没错。我们现在已经在世界的另一了。”

    几码之外的树林尽是一条蜿蜒狭窄的小径，它是环绕着太平山众多小径中的一条。奎因小心地让他们两个都正对着那个方向。

    “我们本来可以打败那些男孩的，”忍混地对她说，“我们不必非得逃走。”

    “如果我们继续战斗去，我担心你会受伤——我担心你会伤得更严重。”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是我父亲不知怎么带来的人，”她一边架着他穿过树林，一边说，“也许他们认为这把仪式剑是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