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袭击了你？”布里亚克看上去真的非常吃惊。

    她端详着他，然后轻轻松开了一儿握着刀的手。如果必须得猜的话，她猜他是在说实话，他并不知是谁杀了安娜。

    他比了比型：和我聊聊。

    “我不知。”布里亚克对她说。她再一次将刀抵在他的咙上，布里亚克双手举起。“凯瑟琳，我真的不知。”

    “那他参与了吗？那个袭击了我的人？”

    “我不能确定。”

    “但是你逃脱了。”布里亚克说。他的声音里有着某如释重负的意味，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有可能是仰慕，尽这似乎不太可能。“你是一名优秀的战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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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你参与了吗？”她问，“你帮忙杀害她了吗？”

    她一路挤过过上的乘客，来到布里亚克旁。他伸手去碰她的胳膊，她从车厢中最后剩的几个人之间躲开了。她穿过车厢尽的门，踏上车厢之间嘈杂黑暗的连接平台。就在平台边缘，隧的地面疾驰而过，被时明时暗的照明装置偶尔照亮。

    “没有，我没参与，凯瑟琳！”

    “就在安娜被杀的同一天。袭击者是一名探寻者……他在寻找某个属于我的东西。”

    “你恨我们，布里亚克。”她说，“你参与了吗？”

    “我要如何查是谁袭击了我们？”

    她用刀尖碰了碰他颈的肤，迫使他贴在列车车厢上。

    “不，这不好，”她厉声说，“因为，他死了我就不能从他中问他的名字了。”她很为自己骄傲，她说这些话，仿佛当时供她的袭击者是一个切实可行的选项。而事实是，她差儿没能逃掉。“他是谁？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你。”

    她将发拨到一边，香港遇袭时在她一侧颌留的已经开始变黄的瘀伤，那是手指在她脸上留的暴痕迹。

    她的预期是，到现在他应该开始生气了，会试图抢她的刀，但是他没有那么。他看看抵住咙的刀，又抬望向她。

    布里亚克一跟着她走车厢，凯瑟琳就将他从车门一把拉开，（在车门那里，车厢里的乘客能看到他）推到列车的金属外壳上。她右手握着的刀抵在他的脖上。

酷。然而现在，他的神看上去没有那么冷酷了，他的目光中几乎有近乎请求的意味。

    布里亚克似乎努力要摆脱担忧的绪：“你得忘掉埃米尔，凯瑟琳。甚至还要忘掉安娜的事。”

    “死亡对你来说不重要？”凯瑟琳问，截断了他的话，“我打赌你的任务中充满了死亡。你几乎已经不再记得你都杀了谁。”

    “我没有仅仅逃脱，我还杀了他。”

    凯瑟琳收起刀，回手臂，然后将刀柄重重地砸向布里亚克的腹。他着，靠着车厢外壳重新站起。等站直了之后，他看上去非常愤怒，但是并没有扑向她。布里亚克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气，呼气。

    布里亚克觉到她似乎愿意听他说话，于是继续：“我不知世界上还剩多少探寻者，也不知有哪些探寻者可能追杀你。我们中的大多数，世世代代都避免被其他探寻者发现。”

    “安娜的死会是‘好事’？你是这么觉得的吗？埃米尔呢？从袭击我的人所说的话来看，埃米尔似乎也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谁——安娜？你以为我杀了你？”

    “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正在发生。”布里亚克对她说，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车厢之间嘈杂的连接平台上还能有人偷听一般。“这些可能是……好事，如果我们站在正确的立场上的话，或者也可能是很糟糕很糟糕的事，如果我们站错了队的话。”

    凯瑟琳的双手自动伸向背后，摸索着藏在那里的剑。她轻轻一抖右腕，一把小而锋利的刀落掌心。

    “呃，这——这很好。”布里亚克看上去似乎仍然为凯瑟琳遇袭的消息而震惊。看到他里不加掩饰的焦急，令她惊讶。

    骗，凯瑟琳想，你总是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们中的许多人会被杀，或者失踪，”他

    我当然要和你聊聊了，她想，手指轻轻抚过刀刃。

    布里亚克举起双手投降，让她知他不打算和她打。

    “真的吗？”布里亚克问，看上去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