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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这么多废话？！令是啥？！”

    “有手榴弹没有？”

    村里也没几个人能办到！”

    “两支机关在啥地方？”

    “这位好汉，看着你也是军伍行里的好手，你该是知的。就现如今这世，山就能碰见日本人，回乡估摸着也没好日过，大家伙活一天都是捡来的，谁还过得那么较真？刚占了茶碗寨的时候，倒是还正经照着军伍行里的规矩，设明哨、暗哨、游动哨，可现在……谁还搭理那些个闲事？”

    没好气地横了沙粹一，莫天留伸手在自己小上一拍：“你当我是你？瞧见没有——我上老早就绑了好几块树壳，又能捂住乎气，又能防着在林里跑起来叫石、树磕碰！这在浒里面，那就是神行太保宗上绑着的甲，日行千里，夜行八……”

    惊惶地看着手持两把短刀的孟满仓凑到了自己前，被搁在了地上的土匪忙不迭地着，任由栗群将堵在自己嘴里的一把树叶掏了来。

    恨恨着沙粹结实得像是石块般的小肚，莫天留没好气地低叫：“在这儿傻乎乎蹲了这么时间，脚都蹲得僵、冻得冰凉，一会儿跑起来你能迈得开步？”

    “拢共就二三十个，都在隘两边的山上存着，也都有人把守……”

些不解地低声叫：“天留，你这是啥？”

    话没说完，从莫天留等人视线可及的树林中，猛地冒来两个大的黑影，一动静都没发便冲到了莫天留等人旁。还没等莫天留等人有所反应，那两个大的黑影几乎同时低声叫了起来：“过来搭把手！这俩家伙，死沉死沉的……”

    “抓着儿，看月亮就升到上了……”

    任由那土匪使劲息着，栗群盯着那土匪上穿着的衣裳，沉声低喝：“扛枪吃粮有年了吧？”

    “茶碗寨一共五十来号人，枪倒是有六十多支，还有五支短枪，两支机关和一轻机枪！守在茶碗寨关卡上的有七八号人，清一都使枪，轻机枪也架在隘上。一晚上换一回岗，月亮升到上之后，一炷香的工夫就能见着换岗的人来！”

    不等沉浸在诧异中的莫天留与沙粹回过神来，栗群与几个老武工队员已经飞快地朝着钟有田与孟满仓两人迎了过去，利落地从两人肩卸了他们扛着的两个土匪。

    “茶碗寨里当家的收在他屋里，寻常不叫旁人碰！”

    激地任由莫天留死力气着自己小，沙粹龇牙咧嘴地吭哧着说：“天留，还是你照应我……等……回村，你那份浇地里的活儿，我……我包了！一会儿你也把伸过……过来，我给你也……哎呀……天留你轻！”

    “我们藏着放哨的地界，左近周遭都了木刺、竹签，寻常人走过来就得叫扎穿了脚板，哪儿还能摸了我们的哨？可就是真没想到，你这俩兄弟能从树上过来……”

    挥手示意手的老武工队员将一名土匪远远抬了开去，栗群与钟有田抬着另一名土匪三两步走到了莫天留等人边，轻轻将那被捆绑了手脚、堵住了嘴的土匪放在地上：“这就把你嘴里东西掏来，可别胡叫喊，要不然……”

    意识地了，却又飞快地摇了摇，那叫钟有田抓来的土匪惊惶地应：“这位好汉，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乍然间叫莫天留掀翻在地，沙粹一边飞快地从地上起了，一边同样诧异地咕哝着：“好大的力气……扛着个人还跑得飞快，这在大武

    似笑非笑地抬看了看蹲在不远、显然是听见了那土匪答话的莫天留，钟有田慢悠悠地站起了，朝着栗群低声说：“队，我再去问问那边那家伙？”

    “那来换岗的人，就不怕你们被人给摸了？”

    “压就没令啊……都是一块儿厮混来的弟兄，谁见谁还能不认识？再说这大晚上的，能从茶碗寨方向过来的，那也只有自己人哪……”

    耳中听着钟有田与孟满仓说话的声音，再细听不远树林中虫豸依旧快鸣叫的响动，莫天留一把将沙粹两条推了开去，猛地从地上了起来：“这俩人还真……真有本事！自己在林里活动，能虫豸不惊也就能说得过去了，扛着俩大活人回来，居然也……”

    惊惶地看着钟有田用烂泥抹来的大脸，仰面躺在地上的土匪急声叫：“天地良心哪……真就去了二十来号人、枪，捎带着还亮了一支机关压阵，再多一个都没有了！”

    伸手了那土匪腰间系着的带，栗群毫不客气地低声喝问：“茶碗寨里一共有多少人、枪？守关卡的有多少人、多少枪？多时间换岗一次？”

    “今晚上换岗的令是啥？”

    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钟有田猛地狞声低喝：“你们上回去祸害大武村里的乡亲，到底去了多少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