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打他小！”

    “跑不动？还是……了？”

    仿佛是在诉说着很久之前的往事，苟大却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格外低沉：“都说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机枪，可到了战场上，弹贴着飞、手榴弹就在脚底，大炮炸得山崩地裂，叫人本站不住脚，就连气都能叫硝烟呛得人肺疼……不怕？谁不怕呀？啥又不可怕呀……”

    忙不迭地答应着，万一响一边举枪瞄准了几个靠近了一木桥桥的皇协军士兵，一边却是低声朝苟大却问：“大却哥，咱们都知鬼打仗用的招数了，那吗还要叫有田哥拿着他那家什脸？方才鬼那一顿炮炸得天崩地裂的，我可瞧见有人像是伤着了……”

    “可是在战场上，越是害怕，死得就越快，捎带手地还会害死边的生死弟兄！一响，你方才不是觉着鬼那炮打得你心里发慌吗？我教你一招——你竖起耳朵听半空中炮弹来的动静！”

    用角余光看着万一响重新眯起睛瞄准了目标，苟大却这才低声说：“战场上边了不丢人！这都不说你，多少打仗打了好些年的老兵，也都有在战场上吓得、哭鼻的时候。我还见过叫大炮炸得迷了心窍，在战场上胡叫喊、四跑的……”

    “我……想跑来着，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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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弹来的动静？那……咋听啊？”

    “那你咋不跑？”

    “早瞄着了！瞧我打他个透心凉……”

    死死盯着几个战战兢兢走上了一木桥的皇协军士兵，苟大却沉声应：“一响，方才鬼的炮炸得天崩地裂的时候，你怕不怕？”

    讪讪地了，万一响脸上骤然一红：“我……怕……”

    尽不知缘由，但万一响还是微微降低了枪，瞄准了那战战兢兢走到了一木桥中央的皇协军小位置，轻轻扣动了扳机。伴随着一声尖利的枪响，万一响压都没顾上看一自己是不是打中了预想中的目标位置，只是麻利地跟随着趴在自己边的苟大却接连几个翻，迅速离开了

    “炮弹来的时候，那动静要是又尖又厉，你用不着慌神，那炮弹离着你还有老远一截，估摸着都炸不着你！可要是你听着半空中跟有啥东西被撕扯开的响动，千万别犹豫，赶朝着旁边扑过去，那就是炮弹照着你门心落来了……”

    “噢……我记了！大却哥，还有啥战场上的门，你再教教我呗。”

    意识地夹了双，万一响面红耳赤地耷拉了脑袋：“我也不想……可我一听见炮响，再瞧见那么老大的石都给炸得散了……我一……我没憋住……”

    趴在离一木桥足有一百来米的树林中，万一响从木枝条的隙中看着那些被白癞踢打着站起了的皇协军士兵，低声朝肩并肩趴在自己边的苟大却说：“大却哥，还真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啊。鬼先是叫二鬼送死，等找来咱们的人藏在啥地方了，立就是炮炸枪打，然后再叫那些二鬼接着朝上冲！”

面了……赶给我冲……”

    “门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完！你只要先记住了一句话——胆大心细脑活，越是不怕死的，那才越是能在战场上活得久的！瞧见走在一个的那二鬼了吗？”

    微微了，苟大却慢慢拉动着枪栓推弹上膛，中却是低声朝万一响说：“小鬼打仗来去就那么几招，经的多了就知他们的路数了！仔细看着，等那些二鬼走到了一木桥中间，你再朝着打的那个来一枪！”

    伸手在万一响脑袋上一拍，苟大却低声喝：“睛盯着前边目标！战场上讲究的就是观六路，耳听八方。尤其不能恍神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