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咱们的老队，也放过枪匠？”

留，这事……你要不要跟队说说？家里老人这么日没人看顾，这可是……”

    惊讶地瞪大了睛，莫天留讶声低叫起来：“放他走？那……大当家的，这可是能造枪的枪匠，李司令都觉着是宝贝的人啊！真要是放走了，往后可上哪儿寻他去？要不……大当家的，你先把他给放了，我领着槌悄悄跟着他。只要能摸着了他家在哪儿，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想些旁的法？”

    答应一声，莫天留与沙粹齐齐了大车，熟练地挽住了拖拽大车前行的牲嚼，而同时大车的栗群却是大步走到了第二辆跟着停来的大车旁，朝着那些没打采的枪匠扬声叫：“各位师傅，这一天一夜的工夫，叫大家伙儿担惊受怕的，我先代表我们八路军清乐县武工队，给大家伙儿赔个不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喝的路数，虽说我是真心想把各位师傅留来替我们八路军造枪，可是……怕各位师傅心里对我们八路军不摸底，也多少有些不愿……”

    朝着栗群张了张嘴，沙粹吭哧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吐一句囫囵话，急得一个劲儿地用手指着莫天留的腰儿：“天留，你……你来跟队说！我嘴笨……我说不明白……”

    “好家伙……这行军打仗的时候，边跟着个大夫，那就是多了条命啊！宁可自己不要命，也不坏了规矩……大当家的，你们真行！”

    们都要放！不光要放走这些枪匠，咱们还要给人家发足了钱粮！”

    “那些个玩意儿原本就是你们的，想要走的，跟结算给你们的钱粮一并带走！”

    看了看那依旧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能造枪的枪匠，栗群这才朝着那些面带惊惧神的枪匠摆了摆手：“各位师傅，旁的客场面话也都不必说了！就跟各位师傅个实底——乐意跟我们去据地、帮着我们八路军造枪、修枪的，我们烈迎！要是各位觉着不放心，还是想单的，那我们也不拦着——立给各位结算清楚该得的钱粮，咱们往后有机会再见！”

    “不是枪匠，是大夫！当年红军征路过贵州的时候，有不少的伤病员。当时为了救那些伤病员，从当地找了几个大夫帮忙。后来队要转移，当时有很多同志都想把那几个大夫留在队里。可后来大家一讨论，觉着咱们不能学国民党拉丁夫那一，更不能仗着手里有枪就欺负老百姓！所以就把那些大夫该得的诊金付了，还派人把那些大夫送回了家！”

    “后边去取了你该得的钱粮，走你的！”

    “为啥要全都给放了？还给发钱粮？这到底是为啥？”

    话音落，那始终都没打采的、能造枪的枪匠却是猛地抬起了，一双睛死死地盯住了站在大车旁的栗群：“这位当家，你说的是真的？”

    很是带着几分惊惧的神，几个坐在大车上的枪匠几乎是同时朝栗群低叫起来：“这位当家说的哪里话？当家的赏饭吃，那是抬举我这手艺人呢……”

    微微了，栗群扭看了看后边那辆大车上坐着的七八个枪匠，曼声朝着莫天留应：“这事倒也好办啊——放他走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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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家的抬贵手啊！我跟那宝瓶会当真是扯不上瓜葛，我是被他们掳来的啊……”

    “那……我可真要走？”

    不等栗群开，悄没声凑到了栗群边的莫天留却是飞快地接应上个话：“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八路军武工队说话，啥时候有过不算数的？！”

    笑闹了好一会儿，莫天留才朝着同样上大车、坐在车板上的栗群说：“大当家的，我和槌都觉着那能造枪的枪匠，家里怕是当真有事！可要是就这么放走了他，往后要找他可就为难了……”

    嘿嘿坏笑着，莫天留一边躲闪着沙粹一个劲儿戳过来的手指，一边怪气地低叫：“你叫我说啥呀？方才你嘴不是利索的？这会儿怎么就笨了……”

    “那……我们吃饭的家什呢？”

    朝着莫天留摆了摆手，栗群低声说：“方才我们几个党员在后边开了个临时支会，的决定就是放枪匠走！不光是放那个能枪的枪匠，所有的枪匠，我

    话没说完，从后边疾步追上了大车的栗群已经接应上了沙粹的话茬儿：“天留、槌，有啥事要跟我说呀？”

    “扭的瓜不甜！这些枪匠给宝瓶会的那些枪，现在可是拿在咱们手里了！不怎么说，枪匠也算是手艺人、靠手艺吃饭，咱们拿了人家凭手艺的东西，哪能不给钱粮？再说……这样的事，在我们老队还叫红军的时候，可就是有过样板的！”

    “什么叫‘你们真行’呀？现在啊，是我们真行！行了，前边也差不多到岔路了，停车，放人！”

    “愿的！都是愿的！当家的要觉着工钱了，我再让个一两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