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带比画，那名日军士兵摘了挂在肩的三八大盖，几步走到了莫天留边，伸着刺刀在筐里拨了几，很是兴地用日语叫嚷起来：“是山蘑菇啊！在家乡的时候，每年都要在雨之后去采很多的蘑菇，新鲜的蘑菇烤着吃很味，晒的蘑菇储存起来，煮汤也是非常鲜的啊！”

    轻轻搁了肩的担，莫天留还没来得及抬起掌抹一把脸上的尘土，一名皇协军士兵已经伸手在莫天留狠狠一推，恶声恶气地朝莫天留吼：“帽摘了、胳膊抬，两劈开站好！”

    朝着城门搜查着行人的日军和皇协军士兵努了努嘴，莫天留略略加重了几分语气：“没错，就是专门给鬼吃的！”

    很是心疼地低叫半声，莫天留忙不迭地弯腰捡起了那块沾染了尘土的杂面粮，珍而重之地重新揣回了怀中。

    把这羊不沾也晒了掺里了？”

    凶地瞪着莫天留，那名一看就是大烟鬼的皇协军士兵显然是多了这贴搜检的勾当，一双手在莫天留上熟练地摸索搜检了一遍之后，顿时便将莫天留揣在了怀里的半块粮摸了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看着莫天留那满脸懵懂的模样，老人弯腰从莫天留挑着的山蘑菇里抓了几个，摊在自己手掌中亮在了莫天留前：“就这样的蘑菇，诨名叫羊不沾。羊要是不留神吃了这羊不沾，隔天就得犯病！轻则跑肚拉稀，重则命不保。人要是吃了这东西，不五个时辰，就能拉得两发……”

    看着莫天留那副心疼粮的模样，没能看什么破绽的皇协军士兵扭看了看搁在一旁的箩筐，抬脚便朝着那箩筐踢了过去：“带着什么东西？”

    眨着睛，莫天留脸上全然是一副懵懂的模样，憨憨地朝着那老人笑：“大爷，你说的是个啥？啥不沾？”

    几乎是合扑过去扶住了险险要被踹翻的箩筐，半跪在箩筐旁的莫天留急声应：“就是些山货啊！老总，就是些山货，不值几个钱的……”

    还没等那名皇协军士兵开说话，站在一旁监视着城门左近动静的一名日军士兵却是猛地睛一亮，持着生的中国话叫嚷起来：“是……蘑菇吧？山上的蘑菇？”

    不等那老人把话说完，莫天留已经伸手将那老人摊在掌心中的羊不沾拿了回来，随手扔回了筐里：“大爷，我这蘑菇可不是给人吃的，是打算给鬼吃的！”

    虽说听不懂那名日军士兵在说些什么，但看着那名日军士兵欣喜的模样，再看看另一名日军士兵凑到了自己跟前，莫天留顿时伸了胳膊搂住了边的箩筐，一副生怕被鬼抢的模样。

    同样伸着刺刀在箩筐中拨了几，另一名日军士

    微微一个愣怔，那老人疑惑地皱起了眉：“给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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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朝着那老人了，再又狠狠瞪了沙粹一，莫天留再不说话，只是跟随人朝着城门慢慢地挪动了过去。不过短短半里地远近，莫天留与沙粹却足足走了有半个时辰，这才挪动到了城门那几名检查往来行人的皇协军士兵面前。

    猝不及防之，莫天留生生叫那一看就是大烟鬼的皇协军士兵推了个趔趄。半真不假地踉跄了几步，莫天留忙不迭地拿了一副害怕的模样，飞快地抓了脑袋上扣着的破毡帽，再照着那名皇协军士兵的要求叉开双站定，将双手地举了起来。

    讶然张大了嘴，老人上打量了几莫天留的模样，方才朝着莫天留轻轻了：“后生，世不靖，万事留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