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而在苟大却后，杨超与莫天留也是跑了个并肩，一左一右地护住了被沙粹背在了背后的栗群！

    才顺着街冲去不过二三十米距离，一从偏街小巷中蹿来的日军几乎要与冲在最前面的苟大却撞了个满怀。狠狠地扣动了扳机，苟大却一边将撞到了自己枪前的几名日军士兵打了个血横飞，一边侧过用机枪封住了还有日军狂奔而来的那条偏街小巷，中兀自暴雷般地大吼：“走啊……不能叫鬼拦腰截住……都走啊……”

    蹲踞在屋上，同样抱着机枪的万一响一边用短压制着那条偏街小巷中不断涌过来的日军士兵，一边急声朝着苟大却叫：“大却哥你先走，我在房上帮你压着鬼……”

    借着万一响掩护，苟大却手脚飞快地换上了另一个弹匣，也不回地与几名八路军战士朝着那条偏街小巷中扑了过去：“用不着你！上前面给大队开路去，我一会儿就跟上……”

    话音未落，苟大却已经猛地一个趔趄，重重地单膝跪在了地上，手中吐着火的机枪枪也骤然没了声息！可都还没等屋上的万一响惊叫声，单膝跪在了地上的苟大却却又猛地抬起了手中机枪的枪，再次大吼着朝蜂拥而至的日军士兵扫起来：“走啊……”

    即使隔开了老远的距离，更加上天也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但借助着战场上四冒烟的火堆照亮，万一响还是看见了苟大却腰后衣服上两团越来越大的影。仰天狂吼一声，万一响猛地在屋上起了，也顾不得脚踩得屋上瓦片碎裂声响成了一串，大步朝着已经冲过了苟大却后的队伍追了上去，努力瞪大的睛里，泪却是抑制不住地坠落来……

    一路疾冲，迎撞上的日军士兵几乎都是刚一面，便被上两机枪形成的叉火力打翻在地。即使是有漏网之鱼，在随其后的莫天留与杨超两支德造二十响手枪的攻击之也难幸免。但在八路军突围队伍的侧面与后方，不断循着枪声与日军士兵响的哨音涌来的其他日军小队，也像是随在牤后的恶狼般，死死地咬住了这支人数并不算多的突围队伍！

    不断有跑在后面的八路军战士返阻击尾随而来的日军，而受伤的八路军战士更是一声不吭地将手中的步枪扔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同伴，自己却抱着一颗手榴弹躺在了一片狼藉的街上，瞪着一双血红的睛盯住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日军士兵……

    不知过去了多时间，甚至连耳朵里都不再能听见枪声、只剩了自己沉重的息声时，冲在了最面前的八路军战士猛地一抬，何家大集后方那已经叫炸塌了一半的寨门赫然在望，而后的日军士兵，或许也是叫断后的八路军伤员以命搏命的打法阻滞了片刻，不再追不舍。

    毫不迟疑地冲了寨门，已经跑得疲力竭的莫天留跟着杨超了何家大集后面一洼地中。都没顾得上查看自己上火辣辣作痛的地方是不是受了伤，莫天留已经急声朝着随在自己后扑爬在地的沙粹叫：“槌……快看看……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