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疑惑地伸手抹了一把脸，莫天留诧异地朝沙粹叫：“看着我啥？还不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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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

    的战壕中一跃而起，如同山饿虎一般，朝着山腰上那些正准备朝山发起最后一次攻击的日军士兵冲了去。或许是因为瘌痢岭上的山石早被日军的炮弹炸得酥松异常，又或许是鏖战之，所有的武工队员上早没了力气，才刚刚冲战壕，不少武工队员脚一闪，整个人连带爬地顺着山势朝日军阵地上撞了过去，却恰巧躲过了日军几机枪的拦阻击！

    狂冲几步，莫天留腾空飞起一脚，狠狠地将压都没打算闪避日军机枪扫的沙粹踹倒在地，自己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扯开了嗓门大叫起来：“都趴！别朝鬼机枪上撞……”

    嘿嘿低笑着，沙粹伸手从莫天留腰间了最后两个手榴弹，撕扯上一截衣襟仔细绑扎起来：“对不住我的事儿，你可是从来没少！小时候咱们合伙儿偷人喂羊的苜蓿，你蒙我吃杆儿、你吃芽尖，坑得我好几天都拉不屎，你还记得不？”

    眨着睛，沙粹定定地看着被硝烟沾染得满脸漆黑的莫天留，呲着一白牙无声地笑了起来……

    几乎就在莫天留大吼声的瞬间，又有一日军机枪加了对武工队员的拦阻击当中，顿时便将冲山来的武工队员压制到了山腰上一只有齐膝浅的洼地之中，本就没法抬起来！

    再次抢过了一支三八大盖，沙粹都还没来得及再朝前扑几步，前方战壕中已经反应过来的日军士兵，已经控着机枪朝从山狂冲而的武工队员们扫起来。闷哑得像是咳般的枪声之中，几名武功队员顿时被打得血横飞，一摔倒在地！

    盯着沙粹的睛看了好一会儿，莫天留猛地低了：“槌，要再不把鬼的机枪端了，咱们剩的这些人全都得待在这儿！咱们差不离上都带着伤了，也就你能跑得快、跑得远，旁的人去……怕是不十步就得躺……槌，我对不住你！”

    丝毫不顾弹着自己的飞掠过去，莫天留打量着洼地外不断顺着山脚工事涌来的日军士兵，一把抓住了边沙粹的胳膊：“槌，这回得靠你了！你量大、容易招，你打从这儿蹦去之后，直奔着左边那条旱沟去！只要鬼机枪追着你一打，咱们这儿三支枪一块儿冒，一准儿能叫鬼的机枪哑了……”

    微微摇了摇，沙粹哑着嗓门笑了声：“天留，你又蒙我……打从这儿奔那条旱沟，足足有小一百步远近无遮无挡，我只要去，跑不三十步就是个死！”

    几乎是横着了日军刚刚修缮好的战壕中，莫天留仰面朝天地看着一名日军士兵举着刺刀朝自己扑了过来，顿时翻手朝那名日军士兵扫了一梭弹。也都不去看一那被德造二十响手枪的大威力手枪弹打得血横飞的日军士兵，莫天留一骨碌爬起了，一把抢过了那名日军士兵撒手扔的三八大盖，着刺刀再次跃了战壕，吼叫着朝山日军占领的第二战壕冲了过去：“跟着我冲！别跟鬼纠缠，冲啊……”

    吼叫声中，几乎随着莫天留了战壕中的沙粹狠狠一拳打断了一名日军士兵的脖，抢过了那名日军士兵手中的三八大盖，呼号着随莫天留跃了战壕，几个大步便抢到了莫天留前面。手中舞动起来的三八大盖呼啸生风，轻而易举地便将一名拦在自己面前的日军士兵打得塌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