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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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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艾这个生于富家,充满了她这盗所怀有的恐惧的姑娘,顿时目眩,几乎要倒。她心里却在想:“对于尤拉,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呀。他以为我会看不起他了。”尤拉跪着。艾怕摔倒,靠在他上,不久又倒在他怀里,像是失去了知觉。

    大家知,在十六世纪,人们喜描写确切的故事。因为它们不是靠理智来判断,而是要用想象去受的。这样,读者的才会与主人公的合一起,产生共鸣。我们依据的两份手稿,尤其那个在有些地方用了佛罗萨方言的手稿,把以后的约会描写得十分

    的危险境,使姑娘无法疚。尽他们常常要冒极大的危险,可是,这些只能使他们心的烈焰烧得更旺。因为对他们来说,凡是由引来的东西都是幸福的。

    法彼沃和父亲几次差要抓到他们。父俩很气愤,以为自己受到了冒犯。从外面的传言中,他们知了尤拉是艾人,可他们什么也没发现。法彼沃年轻气盛,以自己的为骄傲。他建议父亲派人杀了尤拉。他对父亲说:

    “只要这个家伙活着,妹妹就面临着大的危险。为了家族的荣誉,谁说我们不会趁早杀了这个固执的姑娘?她胆大到这一步,竟不否认她的。您已经看到了,她对您的训诫总是一声不吭,毫不理会。也好,她的沉默等于判了尤拉的死刑。”

    冈比拉立老爷说:“你想想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我们去罗住上半年也不是难事,在这期间,可以把尤拉掉。可是,有人讲过,他父亲虽然罪孽重,可是很勇敢,慷慨,甚至慷慨到这个地步,宁愿自己穷,而让手好些士兵发了财。谁能担保他父亲在蒙特-立业诺公爵的队,或在劳纳的队没有朋友?劳纳的队常常盘踞在法日拉森林,离这里五里远。在这,他们会毫不留地把你、我统统杀掉,可能连你不幸的母亲都不会放过。”

    他们父经常这样议论,虽然避开了艾的母亲威克达-卡拉发,但还是被她打听到了一些,叫她十分担心。父商量的结果是,为了他们的荣誉,不宜让满城的言继续传播去。现在年轻的尤拉每天穿着那神气的衣服,得意洋洋,甚至在大广众之中,跟法彼沃和冈比拉立本人搭腔。可是,既然除掉他是非慎重之举,那么就只有选择以两个或一个办法:他们全家搬回罗去住,或把艾送到卡斯特罗的圣母往见会修院,在那里待到找到合适的对象为止。

    艾从没向母亲承认过她的。母女生活在一块,相亲相,然而对于这样一件与她们俩都有关的事,她们从没谈及。当母亲告诉女儿,全家要迁居罗,或送她到卡斯特罗修院待几年时,她们才一次谈到了她们几乎唯一考虑的事。从母亲方面来说,这次谈话是不谨慎的。这只能用她极其痛女儿来解释。艾沉浸在狂里,只想向人表明,她并不嫌他穷,对他的名誉也信不疑。

    来自佛罗萨的手稿作者写:“他们那么多次大胆地,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在园里,甚至有一、两次在艾卧室里幽会,谁会相信艾是纯洁的呢?然而她确实守如玉!每到半夜时分,她便要人从去,回二里外他建在阿尔贝废墟上的小屋,去度过余的时间。”

    有一次,他们化装成圣方济各会的修士。艾材苗条,这一打扮,像个十八、九岁的初学修士。说来令人难以置信,也许是上帝的意思,在从岩石上凿的一条狭路上,两人竟遇上了冈比拉立老爷和他儿法彼沃。他们后是四个全副武装的仆人。有一个年轻侍从举着火炬照路。他们从不远的湖边小镇卡特贡朵佛回来。冈比拉立和随从们靠在约八尺宽的石径两边,让这两个修士通过。此时此刻,要是被他们认来,艾会多么痛苦!她父亲或哥哥会一枪“嘣”了她,她的痛苦也只会持续一瞬间。然而老天作的是另一安排。

    对于这次遭遇,有人还补充了一个细节。冈比拉立夫人在年近百岁时,几次在罗同一些庄重的老人谈起过。我于难以满足的好奇心,向这些老人问起这件事和其他一些况,她们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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