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政大楼。

    中空百叶玻璃隔断外视线，形成会议室宽敞明亮的空间。

    刑侦白板上画有完整的关系图，结构清楚一目了然，一个国字脸男人在白板上勾画几笔，底的人坐在会议桌前哈欠连连，全靠一咖啡吊着。

    距离吴四海被枪杀已经过去了36小时，杀手信息知之甚少，外界谣言不止，上边要求彻查，如今睡眠都成了奢侈。

    坐在会议桌主位的男人不见疲态，杨科不禁叹其惊人的素质。

    又是葬礼又是工厂秘密会面，他都寸步不离跟着，连轴转自己早累成狗，而宋文柏神抖擞，偶尔还会指白板上的错误。

    在警员第三次错后，宋文柏耐心耗尽，“行了，你先去，杨科说说自己的想法。”

    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杨科胡拉碴地接过油笔，在照片之间画几条线。

    “我认为除了四年前被驱逐到宝岛的陆渊，暂代会一职的黎尧，以及绿林社常务程明生都有作案动机。”

    “哦？怎么说。”

    宋文柏来了兴趣，刚才小警员一通分析，无非是觉得吴四海的死是帮会斗争的结果，可在他听来就是一堆废话。

    吴四海早前以人安全受到威胁为幌要求警方提供保护，将狱时间一拖再拖，确切时间警局也只有警司以上职位才有权获知，更遑论外人员。

    排除警局所为，能提前雇佣杀手布局的也只能是绿林社成员了。

    杨科清了清咙，“据线人给的报，黎尧曾因不满吴四海的理方式，数次与其发生激烈争吵，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也不能排除黎尧的嫌疑。”

    单看吴四海死后黎尧暂代会一职获利最大，至少能证明他有作案动机。

    “还有程明生，吴四海第三任妇就是程明生的前女友，怀恨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科越说越没有底气，这样一看，绿林社心成员全都和吴四海有仇，吴四海又不是蠢的，留着这些人等着他们在背后刀吗。

    比起真相，宋文柏更兴趣的是如何让他们狗咬狗，杨科的猜想倒给了他一个新思路，“叛，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