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绷的躯有了一瞬间的僵，周斯复意识地用余光往床铺外望，发现时添铺位前的地板上还堆放着他刚才蹬掉的拖鞋和他的校服。两件东西和时添的拖鞋并排放在一起，老师显然是从窗外看到了蛛丝迹，才临时选择门检查。

    “……靠，烦不烦啊，吵死人了——”

    睡在上铺的蔡天杰被宿舍里的动静吵醒，一只手臂耷拉在床栏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半眯着睛，刚准备骂骂咧咧声，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铺位斜方，那个正在被手电筒光圈所笼罩的床位。

    “……周哥？”

    “……十天？”

    像是一时半会不敢相信自己的睛，蔡天杰抬起两只手使劲了眶，有些不确定地开了：“……你俩怎么睡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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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从年级办公室里拿着检讨走来，时添的底都是青的。

    一大早被叫来办公室，他和周斯复像唱双簧一样绞尽脑解释了半个小时，才让老班和值班老师勉接受了他俩昨晚睡在一张床上的理由。

    理由是周斯复提来的，说他昨晚发烧了浑发凉不舒服，周斯复看他实在是难受得不行，本着同学之间乐于助人的神，积极主动地心帮助他，在床上用温帮他把床捂，让他觉得好受一。

    值班老师一开始明显不怎么信：“那我们门的时候，你俩在那里鬼鬼祟祟地什么？”

    昨天晚上，用手电筒照着宿舍铺，他明明看到床上的两个人侧着躺在一起，额抵着额，鼻尖对着鼻尖，两张脸几乎快要贴上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老师的不能擅自主观揣测学生行为的动机，所以他还是选择听一听两位当事人的解释。

    听到老师这样问，周斯复一拍脑袋，满脸痛心疾首：“唉，这事都怪我。”

    背着手站在他旁的时添缓缓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