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餐巾挡了挡嘴角, 行压自己的咳嗽声，他镇定地放手中刀叉，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人：“我不明白时总是什么意思。”

    已经定决心想要问明白, 时添也没打算拐弯抹角, 眯着睛直截了当：“就是字面意思, 周斯复, 你不要装傻。”

    黑胶唱片机的古典旋律并没有起到缓解作用，反而加剧了餐厅里的诡异氛围。无视周围的暗涌动, 两人不约而同在餐桌前低，开始切起了盘里的排。

    时隔半晌, 倒是周斯复施施然先开了：“虽然不知时总是于怎样的考量这样问的, 不过, 我可以当作是邀约吗？”

    时添眉心止不住一：“周斯复，我只是问你——”

    “玩笑话而已，”周斯复垂帘, 用餐巾一优雅地净了嘴角的污渍, “和有夫之夫上床是违法的，时总。”

    放餐巾, 周斯复淡淡：“要是我真的和时总一不小心｜枪走火，被你丈夫得知后将证据送上法，不会对你在后续的判决中很不利吗？”

    时添：“……”

    经面前人这么一说，时添顿时想起, 自己和季源霖的离婚官司还在由于财产分的问题于僵持不的状态。周斯复的这句话，恰巧提醒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婚外。

    一旦在婚姻关系中, 一方对另一方不忠, 那他在财产分的过程中就会有很大可能落于风。而季源霖和成熙的地关系，一旦利用得当, 将会是一把很趁手的武。

    其实不用周斯复提醒，在和律师商量后，他早就已经将手中有关季源霖轨的证据搜集整理成了一份完整的文件，就等着正式开了。但目前有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季源霖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并没有将任何转移的财产或房屋车辆等不动产资料写上成熙的名字。

    他所能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都只是零星的影音资料，对于这段已经半公开的地关系，他手中并没有一条完整的逻辑链作为实锤。也就是说，哪怕所有人心里都对这对狗男男之间的事门清，也没有法律依据证明这就是婚外。

    不过，他手中还有另一个杀手锏，并没有告诉包括周斯复在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