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和周斯复面对面吃着烛光晚餐，他的脑海里全是周斯复问他要不要朋友时，吐每个字时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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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添有些自嘲般地哼笑声：“你知吗，刚分手的时候，每次有人问我你去哪了，我都说你已经死了。每次的说法都各有不同，有时候说你得癌症死了，有时候说你是被车撞死的。后来，他们就一传十十传百，说千万别和时添提起他前男友，每次在他嘴里，他前男友都死的特别惨。”

    “如果你真想和我当朋友，”他定定望向对面人的睛，“当初就不会这么一走了之，什么音讯都没有。”

    可恰好就是这样特别的存在，最后还是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两年网上不是特别行什么前男友的一百死法么？”一边说着，他一边稍稍扬起了尾，“我都觉得这个梗是被我给创造来的。”

    他微眯着睛，神微醺地盯着周斯复掩映在影里的脸：“你怎么不说话了？”

    从他俩认识到现在，姓周的脸还是那么厚，一都没变过。

    很快，他便听到周斯复开了，声音略微有些挲的沉哑：“……十天。”

    不过他已经问的那么直接了，这人却完全没有一避开话题的意思，难真的是他想多了？

    当着周斯复的面，用最平和的语气将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话说了来，时添却并没有觉到如释重负。

试看，时总觉得呢？”

    时添要笑不笑地扯了嘴角：“哦。”

    “你在华盈证券只了不到四个月，刚过试用期就提了辞职报告，辞职理由是要回老家考公务员。”周斯复淡淡声，“但你并没有回家，而是和季源霖一起注册了一家销售led灯产品的中介公司，注册资本五十万，你俩东拼西凑到找人借钱，最后一人了二十五万，把公司开了起来。”

    他曾无数次设想过和周斯复重逢后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他们会坐在餐桌前，心平气和地将话题从上床引到友谊的建立上。

    垂睛想了想，时添了太，缓缓吐了一酒气：“周斯复，我不信你。”

    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从来没有把对方当成朋友相过。经历的每一件事、共同看过的每一风景，都远远要比“朋友”这两个字所代表的义有分量。

    “毕业后过了大半年，我就没在那家投行了。”他说，“我槽去了一家中型券商，在投行里面负责一级市场资的业务——”

    听到他的话，周斯复绷的躯有了一瞬间的僵。

    “喊我嘛？” 握酒杯，时添歪过笑了：“周斯复，你凭空消失八年，拍拍就这么走了，后来的事你知什么？你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