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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时添突然这么问，祁为理脸上的笑容也在顷刻间凝固了。

    从座椅前缓缓坐直，时添眯盯着面前的祁家二少：“祁为理，你到底说不说？”

    “是，是，都是我的问题。”

    不知刚才聊了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隐隐有几分古怪。

    他突然意识到，周斯复那时说的那句话，比起告白，却又更像是一默然的告别。

    盯着后视镜里的祁为理，他淡淡：“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时添的脸一时间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直截了当地问周斯复，和自己坦诚相待一会死吗，结果不知周斯复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就回了他一句“会”。

    数秒后，祁为理挠了挠，对时添笑着打了个哈哈：“这个嘛……”

    从没见过时添脸上这样略微有些不悦的神，祁为理一只手搭在方向盘前，有些不自然地回过：“……啊？什么？”

    这也是他和周斯复两人在上车前把气氛闹僵的本导火索。原本以为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周斯复偏偏刻意绕开这个话题，无论怎么都不愿意正面回答。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时添沉着张脸坐在座位前，面有一丁的冷。至于周斯复，自打上车后就闭着睛靠在座椅前，像是陷了短暂的小憩。

    刚溜医院不到一小时，周斯复便被负责看护的值班医生发现人不在病房，接到了一连串的夺命连环call。

    锁上车门，祁为理用神示意后座刚上车的两人系好安全带，准备走了。

    “你说，无论生病或者健康，贫穷或者富有，你都会永远我、陪伴我、守护我，只有——”

    ……

    握着周斯复的手机，祁为理连忙对着电话里的医生诚恳应声，“我这就把他送回来，很快！上！”

    等车厢终于只剩两个人，时添在座椅前缓慢地抬起了目光。

    周斯复笑了笑，中倒映着湖面的月光：“只有死亡才会让我们分开。”

    二十分钟后，迈赫驶了医院的停车场。车辆刚停稳，周斯复就被几名等候在住院楼，满脸神焦急的医护人员给匆匆带走了。

    医生的声音在车厢回响，语气听起来十分严肃：“周先生，您本没有意识到事的严重，如果没有准时服用药，您的康复度——”

到现在依旧还清晰地记得，低亲吻他的掌心后，周斯复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

    “我想知，”时添问，“周斯复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他八年前笃定自己会死的原因。”

    动了咙，他压低嗓音开了：“你当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