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了学校才知，原来她们一直在说的那个外国转学生是你。看到你黑发黑睛，那帮女生还失望了好几天。”

    “对了，”似是想到什么，时添突然笑了，“你那时候自己中文都说不利索，还嘲笑我门牙漏风，把你名字叫成周师傅来着。”

    “……”

    周斯复被怀中人的笑容晃得心神一滞。

    稍稍敛去角的笑意，时添转过，郑重问：“所以初中校园里的传言，说你是周律师从人贩那里买来的小孩，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

    周斯复用糙的指茧去时添的脸，忍不住失笑，“要我真是我爸从人贩那里买来的，那他还当什么律师啊，尽早去自首得了。”

    看到时添的膛微微有些起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讲话，几乎将整个的重量全压在了时添的上。于是他连忙松开环抱住时添的手臂，往后退了半步，给这人留了一活动的空间。

    靠上台另一侧的围栏，昏黄的酒店光线，周斯复的神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我是我爸从加州一家青少年福利院领养的，不是偶然，是他专门找上的我。”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第一次见面是在祁家位于艮第的酒庄。他作为祁连电聘用的上市非讼律师，受邀前来酒庄参加祁家的家族聚会。”

    “我那时候只有五六岁，对他的记忆已经有模糊了，只记得他很喜我，一直在祁正面前夸我是个很懂事的孩。”周斯复说，“再次见到他就是在那家福利院里。他说他找遍每个州，拜访了很多人，了好几年才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养，跟着他一起回国生活。”

    时添：“你答应了？”

    意识地把心里的疑问脱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好像是句废话。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