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时添一副打算刨问底的架势，周斯复将两只手搭上栏杆，巧妙地转移开了话题：“你还记不记得我俩上三的那年，我爸来过一次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扇了我一掌？”

    “说吧，”两只手撑住栏杆，时添眯起睛，额前的发丝迎着寒风拂动，“明明已经瞒了那么久，当初甚至为此不惜抛我一走了之，为什么突然要祁为理告诉我这些？”

    “如果没有得到你的授意，你觉得祁为理会对我透这么机密的东西？”时添微微抬起，直直地眺望远风平浪静的海面，“周斯复，你也太小瞧我了。”

    周斯复的瞳孔轻轻缩了一：“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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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祁为理告诉你的？”

    台外依稀传来阵阵优雅的响乐声，意味着晚宴的酒会环节已经正式拉开帷幕。

    片刻后，他听到周斯复在背后淡：“因为九年前的我太幼稚，自以为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你好，其实对你而言一也不公平。”

    扭望向站在不远的男人，时添目光灼灼，“是关于那个所谓的证人保护计划么？”

里明白周律师并不想让别人过问他们父的过去，便也没有再问过了。

    既然五六岁的时候还生活在祁家，是家族捧在掌心里的小少爷，却在家富足、父母双全的况被送去了福利院，一待就是好几年，直到被周律师领养后才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这当中肯定有蹊跷。

    时添显然还没立刻回过神来，神有些怔愣：“……你揍季源霖的那一次？”

    周斯复：“从回国之后，他就一直对我很严厉，动不动就斥责我，还拿打我。后来甚至还想左右我的人生，让我去学并不兴趣的法律专业，等毕业以后和他一样去当律师。”

    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片刻，他沉着张脸，一字一顿地问：“，了，结？”

    听到周斯复这么说，时添脸上的表渐渐起了变化。

    “是警方不让你外传？还是这件事其实与你也脱不开系？”

    现在回再想，让周斯复在九年前被列为污证人的案件，很有可能与这人儿童时期发生的某场变故有关。

    周斯复：“……”

    听到他的质问，周斯复陷了沉默。

    --

    “总有一天，我会和过去的自己一个了结。”

    “……你打算什么了结？”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觉得不告而别了。”

    顿住话，周斯复忽而将语调放得很轻很轻，轻到只有他和风能听得见：“十天，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得不要和你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