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压抑的绪如洪般决堤，他猛地站起来，准备将瓶狠狠地摔碎在地。然而，在瓶即将脱手的瞬间，他又突然停住了动作。

    祁为琛努力让自己冷静来，双手撑着桌面，声音低沉而隐忍：“……他到底怎样才愿意见我？”

    助理站在一旁，平静地回答：“白先生说了，只要您能满足那一个条件。”

    语毕，助理抬起手，指了指落地窗前的地板。

    那里，一个致的金属狗碗静静地摆放在窗，盛满的狗粮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

    于祁为琛而言，过去的几个月，仿佛是一场漫而荒诞的梦魇。

    被法官拒绝重金保释后，他只能在纽约看守所等待着与律师会面，然而律师迟迟没有现。在看守所待了一周后，他突然被带去了神鉴定，据说是他的律师提的神鉴定请求。

    他很快便明白了律师这样安排的用心。即使心里知自己没有神疾病，他还是在鉴定时刻意表现一些偏激行为，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太正常。不过，他知负责鉴定的都是神病领域的专家，不确定这样是否能蒙混过关。

    他没想到，完鉴定后一周，他便收到通知，鉴定结果显示他不备应诉能力，他即将被接看守所，制医疗程序。

    从看守所走来的那天，光刺地令人难以睁开。

    他本以为这是自己人的安排，巧妙地安排自己狱，之后再利用“留院治疗”作为掩护，借机摆脱法律的制裁。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白然派来的人。

    他被匆匆带上飞机，随后被送往了一家缅因州的神病院。

    医院里的环境陌生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和药的混合气味。他被迫接受各检查和评估，上被满了。从清晨到夜晚，他都被捆绑在病床上，甚至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冰冷的仪和穿白大褂、面无表的医生，仿佛都在宣告这一切有多么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