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才离地，院墙外面就响起了五音不全的哼歌声。

    挪到房间门站着的程殊，听到这句话，心想他爸这是不遗余力地卖儿，给人当佣人呢。

    梁慎言快他一步，拎起箱，没说话。

    程三顺一愣，很快又一脸谄媚，“镇上有修手机的，明天让程殊帮你拿去修。”

    梁慎言：“……”

    程殊扭，神跟梁慎言正好对上。

什么。

    不到一分钟，他就看着程三顺又把人领来。

    到底给了多少房租，能让他爸变了个样，都快成大总了。

    两间房原本是一间，后来为了堆放东西，一分为二，虽然都不算宽敞，但自家宅基地，也有十几个平方。

    程殊：“……”

    程三顺要租去的房间，挨着程殊房间。

    “对了，刚才那是我儿，在镇上学校上中，今年刚上三，有什么事你使唤他就行。”

    程三顺脸一变，瞪着程殊，“我是你老，怎么说话？睡不睡，不睡外边去。”

    “把你房间收拾一。”程三顺跟他说完，又看向梁慎言，“梁先生，你看今晚跟我儿将就，那房间我明天再给你收拾好。”

    了两分钟跟程三顺解释来龙去脉，程殊看他爸这副酒喝多、烟多，才从麻将馆回来的样，就知他肯定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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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喂蚊就喂蚊吧，他回房间拿衣服洗澡去了，不然等会儿他爸回来先洗澡，能得浴室七八糟。

    旁边程殊翻了个白，懒得说话。

    “好好好，你肯定累坏了，我带你去房间。”程三顺把烟往地上一扔，鞋底踩上去，伸手要去拿梁慎言行李箱。

    程三顺尴尬笑了，走在前面，“我家这里安静，是老街上最安静的地方，你住这里肯定不会有人打扰，旁边就是田地，平时车也少。”

    程三顺不知是不是真想起来，拍了大，“原来是小梁，啊不，梁先生，你来之前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们也好收拾收拾，找车去接你，自己来费不少劲吧。”

    梁慎言刚才就站起来，“手机坏了。”

    手里夹着一烟，背在腰后，微弓着背一晃一晃地走来，嘴里哼：“不是你想买就想买……”

    “我不要。”

    了院，声音一顿，看了看程殊，又看看梁慎言，“你老师？”

    事不关己的程殊一听，差一掌呼程三顺脸上。

    “不用麻烦。”梁慎言摇，“时间不早，我想先休息。”

    程三顺穿了一件横条短袖，翻领。

    他觉得现在，自己更像诈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