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扫过梁慎言鼻尖的汗，起走到旁边饮机旁，“就找买衣柜的老板送，大概要五十块，还可以帮忙安装。”

    说完话，手里的一次杯正好放梁慎言面前。

    梁慎言看了杯，笑了笑，“谢谢。”

    程殊坐在塑胶凳上，手撑着边缘，“还你的。”

    梁慎言好奇看他，问：“什么？”

    程殊笑了起来，微微垂的角显无辜乖巧，“你又不饿，但你还是跟我坐着吃东西。”

    闻言梁慎言一愣，没辩解。

    他的确不饿，但坐来吃东西也不会耽误事，毕竟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不是程殊吗？怎么今天有空到街上来？旁边的是谁啊，你爸债主？”

    程殊听到声音转看去，看见是杨少威，没搭理。

    梁慎言拿着杯喝，自然也不会去打理，喝了半杯，继续低吃面。

    他觉得这面比刚才好吃一，味了。

    “怎么还不搭理人？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哥，小时候我还送过衣服给你。”杨少威骑了辆托车，发染了，黄不黄、红不红的，“我刚过来，看见你爸又麻将馆，最近捡钱了？”

    几句话里没一句是好听的，全往人脊梁骨上戳。

    程殊都没抬一，反拿筷，沾了在桌上画圈。

    “他妈的，程殊你是哑了？老跟你说话——”杨少威脾气上来，最烦程殊这副样。

    程殊了耳朵，终于回，“刚才是你在叫？我以为狗呢。”

    慢条斯理吃了面的梁慎言，抬起，问：“是听到了狗叫，叫得怪难听。”

    程殊乐了，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

    “你给老等着，回逮着死你。”杨少威的狠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一边接电话一边说：“妈的野一个，装什么装。”

    程殊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