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问：“起了？”

    前一阵哪能看到梁慎言穿着睡衣晃悠，都是整整齐齐的。

    没等他想明白，握着的手机震了两。

    这动作也不知有意无意，他一抬手，手背上的伤就了来。

    来这真是休息的，也真放松了。

    “小孩净胡说，我有家不回我去哪啊？一会儿给你带烧烤，你不是吃龙虾吗？老给你炒回来。”

还没换好衣服，他就听到外面院里的爷俩在说话。

    程殊靠着门框，眉皱一起，“天天熬夜打牌，我看你脆搬人家里去住得了，省得来回跑。”

    外面又一阵动静，过了会儿安静来。

    反正不跟人打牌吵架闹事，或者被抓去，他也不住。

    程殊看着梁慎言发来的消息，笑了笑，揣着手机起去开门，就见发消息的人站在门，上穿着睡衣，一副才起的样。

    那天晚上梁慎言没回答他的问题，现在他自己就能回答。

    “你咳了一晚上，还去？”程殊站在房门，看他爸披着雨衣门，连外都没穿，脸拉得老。

    动作停来，朝隔断看去，竖起了耳朵。

    梁慎言，说：“还气呢？”

    程殊倒也没真生气，毕竟他爸就这个德行，十几年了都过来，没指望现在他说一说能改。

    越说越离谱，程殊懒得理，让他穿件外再门，说完就转甩上房门，不想搭理人。

    今早才说不门，病了难受在家待着。

    心烦意地扫了一题目，程殊把笔一扔，拿起手机刚想玩会儿游戏，就听见隔房间有动静。

    “咚咚咚”响了三声，程殊没明白什么意思，之前叫他看电影都只敲一，没敲这么多的。

    梁慎言抬手摸了脸，“好了吧，看着没昨晚那么吓人。”

    结果没一小时，接了个电话又坐不住了，冒着雨都要去打牌。他就不懂，麻将是有多好玩，那么上瘾。

    “麻将馆少你一人，就开不去了？”

    程三顺扯着嗓，“学你的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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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殊一看见这伤，就想起伤怎么来的，有不自在。昨晚从台球厅回到家，又遇上电压不稳，气氛没这么亮堂，那冲动劲没散不觉得，现在大白天又着雨，总觉得昨天的事跟梦一样。

    程殊坐在桌前，拿着笔一个字都没看去，让他爸这一搅和，什么心思都没了。

    程三顺以为程殊在写作业，注意不到他，没想到被抓个正好，难得心虚一回，“去玩会儿，晚饭前就回。”

    【梁慎言：别气了。】

    摇了摇，看着梁慎言脸上的伤，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