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程殊，语气多少带恼意，“笑什么呢？”

    程殊看他表，立即猜到他在想什么，笑得更厉害，“还好没破相，不然我可赔不起。”

    梁慎言有无奈，“谁要你赔。现在兴了？”

    程殊，是兴了，开玩笑说：“赔，怎么不赔，万一耽误人给你介绍对象呢。”

    梁慎言叹了气，这会儿他才对程殊是个中生这事有实，小他六岁，才成年呢。

    见程殊还在笑，他跟着笑了，问：“那今天心里快了？”

    程殊努力收住笑，但笑意全从睛跑了来。

    他一想到梁慎言刚住来那会儿，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实际上把房间里东西全换了，对比现在就觉得乐。

    这会儿兴了，梁慎言问什么他答应什么，“嗯，了。”

    “受不了你。”梁慎言懒得他，随他一个人笑个够。

    电影后半段，他俩谁也没看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还没放完，梁慎言就靠着程殊肩膀睡着了。

    睡得很沉，还毫无防备，呼声全落在他肩上。

    程殊没睡着，电影的光照在他脸上，时明时暗，一个人坐着看到了结局。

    电影放完，幕布自动收回去，发轻微的动静。

    程殊走了神，觉到肩上靠着的脑袋动了动，回过神来。偏过，正好能看见梁慎言的发旋。

    目光往移，落在他眉间，那块上了药的伤就在睛面两厘米的位置。

    程殊眨了，说：“幸好没事。”

    第20章

    这一觉梁慎言睡得特别踏实，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等他醒来，已经是隔天早上十多。

    人躺在被里，意识还在梦里。

    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完了放回去，盯着蚊帐发了会儿呆，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睡床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