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顺手里拿了馒，咬了一半，“要去啊？馒在锅里，小殊的，你要吃自己拿，我不你了，一晚没睡着。”

    程冬爷爷今天没拿烟斗，反而背了个竹篼，“你要不怕累，跟我一起到半山走走，正好带几个柿回去给他家爷俩，省得我再跑一趟。”

    再看时间，七，能有人理他才怪了，都是一帮夜猫，晚睡晚起。

    然而发去半天，群里没一个人回他。

    后有人跟他说话，梁慎言回，看见对方时想了才记起来，是见过两三面的程冬爷爷。

彩虹，程殊家院正对着，视角很好，他拍了好几张。

    他看了程三顺形，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比第一回见着瘦了不少。

    梁慎言来得有段时间了，大家都认得他，知是程家那个从城里来玩的人。

    山脚有不少田地，大片莲藕已经没他刚来时那么绿，不少已经枯了。

    梁慎言“啊”了声，没等他说话，程三顺已经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

    他们不兴大棚，从稻、莲藕，再到玉米、青椒这些蔬菜，都得应季卖。

    乡里人本来也起得早，加上现在的季节正是农忙的时候，家家都在忙着秋收，这个田里地里都能看到人，趁着早上凉快活。

    “又来这外边逛啊？”

    老人家个不，得瘦，肤也黑，草帽挂在肩后，独独睛炯亮。他把手机揣回袋里，说：“啊，来透透气。”

    房间的时候，正好碰到程三顺。

    梁慎言拿着手机拍了几张，挑了一张不错的发群里。

    看见他了，不少人都会主动打招呼，还会给他一些瓜果蔬菜。倒不是有别的心思，想图什么，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这相，都是一条街的，祖祖辈辈都住一起，跟亲戚也差不多。

    比起群里的冷静，外面闹得多。

    梁慎言不是个的人，也不习惯这，但很少会觉得不耐烦，偶尔也会跟他们聊几句。

    那会儿程殊在房间里写卷，偶尔抬从窗里看他一。

    拉了拉衣领，也没多想，厨房拿了半个馒，利索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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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镇的人大多一辈都没离开过老家，更别说去什么大城市玩。梁慎言跟他们聊的时候，方言太重他听不懂，就只胡答应。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到后来发现这天人家自己也能聊去，索就这样了。

    等他穿过程殊家对面那条渠，手里已经多了黄瓜，还有一把山上摘的野山楂。

    昨晚睡得不算好，又是多梦又是早醒。梁慎言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八，脆起床换了衣服，拿着手机准备去周围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