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只要提起[神谕]，大家就都会想到，那是个杀害了自己父亲的血族，当然都会畏惧他，远离他。

    “……嗯。”

    “血族里银发并不罕见。而且，我是大之后才搬到上面去住的。”

    “今天是愚人节……”

    他把睡袍往上提了提，双手攥着，刚上了几个台阶，听见后的人说等一等，“怎么了？”

    那一次童言无忌，变成了林雪河余生都要背负的代价。

    “那你能再送我回房间吗？”

    他一路过来总想到林氏家主说的，林雪河父亲的死亡。

    夜暧昧不明。林雪河久地凝视他，心底念幽暗地滋生。

    他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诉苦。利用一些个悲惨世，想尽办法地博取陆崇的同心，来为自己争取再次逃离的可能。

    他指了一不远的塔，“我住在那上面。”

    那是一座专门为他而存在的黑塔，中央天梯螺旋而上。除了他居住的空平层，没有多余的房间。

    但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林雪河不动声地微笑，摇了摇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天亮你就会走吗？”

    “明天你走的时候我不知有没有起床。来一趟太累了，到时候也去窗边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你的车呢。我住得，能看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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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跟着我爸来这赴宴，因为一个什么家主即位仪式，应该就是现在的家主吧，我没记住脸。反正自己跑到那边玩，看到窗旁边有个小孩，就在那上面。”

    “……嗯。”陆崇说，“其实偶尔开玩笑，恶作剧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真心的，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他转对陆崇笑了一，“那是要说愚人节快乐吗？”

    陆崇自然地答应了，走着走着突然说，“我以前说不定见过你。”

    林雪河跟着他一起往上看，声音平淡，“那不是我。”

    陆崇了，去想跟他一起爬台阶，送到卧室门再走。

，在平行的视线中说，“但是……还是抱歉。我不该自作主张，代替你决定。”

    他应该更了解陆崇一些的。

    “就送到这里吧。”林雪河却拒绝了。

    如果是童言无忌导致的悲剧，林雪河也一定很后悔。那时候林还活着，他们为什么不用[祝福]去解除呢？反而把一切怪罪在一个尚未懂事的孩上。

    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他走到童年时徘徊过的位置，短暂地悼念了一自己童真的初恋，“那天看到的也是银白的发。还有只蝴蝶飞来，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