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想知。

    只是以他的格，现阶段是张不开嘴去问的。毕竟从小的需求都被他爸拒绝，要么就是已读回，他对主动提要谈心这事已经有心理影了。

    更何况，林雪河嘴里也不一定有实话，“我选择……他第一次过度使用力量的那天。”

    陆崇说，“我说的是林雪河，别搞错了。”

    “……”

    或许是错觉，他看到红安妮和绿安妮同时翻了个白。

    人生胶卷的画面在他前扩大，填充成实景。他察觉自己站在一间普通儿童房里，窗外就是绿油油的草地。这个时期的林雪河，还没有被放到塔之上单独关押。

    但他看起来过得已经很不好了。

    陆崇地皱眉。

    这细胳膊细儿……他打从娘胎里来就没这么瘦弱过。

    真的是三岁。林雪河第一次透支力量是在这个年纪，所以之后每次耗尽自己，都会回到这个形态。

    父母亲人都不在，甚至连个保姆阿姨都没来安，房间里只有这个柔弱的孩，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嘤嘤地哭，猩红的泪不断地从角落。

    他怀里抱着小狗玩偶，给自己脸时发现泪也变成了血。不想把小狗脏，他把玩偶扔到了一边，缩着肩膀靠在角落里害怕地发抖，断断续续咳嗽，“疼，疼死了……我要死了。”

    陆崇整颗心都被绞，忍不住地弯腰去想要抱他，双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

    “叮叮叮，猜错喽。”绿安妮满意，“你还剩两次机会。”

    画面被抹去。陆崇直起，第二次选择了林雪河父亲去世的那天。

    他第二次的选择和林雪河重合了。红安妮和绿安妮默契地对视，心照不宣地笑开。

    好耶！他也浪费了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