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珩的视线很快看过来，顾思宁装作不知，默默抬望天。

    顾思宁是许乘一的初恋，而许乘一是她第二个男朋友，也就是接替程之珩的那个。

    他跟程之珩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既不成熟也不敛，藏不住心思也藏不住话。

    顾思宁那时候急于抹掉程之珩存在的痕迹，病态一般地要创造更多的回忆，耳提面命让许乘一不要“重蹈覆辙”，可却巧成拙。

    从程之珩之后，她在里一直持要主动权更大的那一方，被动接受，主动分手。而她唯一一次被分手就是跟许乘一的这段。

    她至今仍记得他埋首在她的肩，一边泪一边不甘心地说：“顾思宁，你得承认，在你里我永远比不上程之珩。”

    程之珩反应了几秒，抬手同许乘一握手，礼貌：“你好。”

    许乘一神在他们两个上快速转动，接着冲顾思宁眨了眨。

    顾思宁一雾，压儿不懂这神是什么意思。

    许乘一嘴角上扬，笑得很是灿烂，“总听宁宁说到你，没想到见到真人了。以后还有很多事想请教你呢。”

    请教？

    程之珩暗自咀嚼着这个词，面冷却了些。

    许乘一语气遗憾：“本来还想着今天能跟宁宁单独吃个饭的。”又抬看他一，“哦，你别误会啊，是我们之间有些话要说，不是不迎你的意思。”

    程之珩并未接话。他将学士服抖开，要帮顾思宁换上的架势。

    她比了大小，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每年拍毕业照的时候，学校租赁礼服的店都会排满，所以顾思宁才要问认识的人借，谁知程之珩竟然能来一这么合的。

    “吕行杭找的。”程之珩补充，“就刚才接我们的那个老师。”

    许乘一殷勤地凑上前：“我来帮你拍照吧。你不是知的吗？我拍照技术很好的。”

    “不用不用。”她连连挥手。

    程之珩却解锁了手机，直接递到许乘一手里。

    顾思宁惊讶地抬。

    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老样，淡淡：“谢谢。”

    许乘一拍照技术确实没话说的，起码比程之珩要许多许多。

    但面对前男友的镜，很少有人能笑来，而当边还站了另外一个前男友的时候，光是克制住脚步不逃就已经很难了。

    就在许乘一蹲来找光线角度的空隙，顾思宁光速给学妹发了信息，让她赶来江湖救急。

    学妹还是靠谱的，匆匆赶到，看到俩男人一脸懵。

    她脑补很多剧，继而一佩服的神，上前挽住顾思宁的胳膊说：“学，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吧。”

    顾思宁连连，扶着学士帽，对那两人示意：“那我先过去了。”

    “嗯，我等你。”程之珩说。

    许乘一极有地还手机，笑眯眯地比划个打电话的手势说：“晚我们再联系。”

    顾思宁明白他指的是简历的事，说好。

    程之珩眉几不可闻地了，面上如常。

    等走远一些，学妹凑到顾思宁耳边问，“学，那帅哥是谁啊？”

    许乘一她是认识的，所以问题指向的只能是另一个。

    顾思宁说：“带我来的朋友。”

    “我去，这么帅。”她回多看了两，“你朋友圈是有什么颜值门槛吗？”

    “是啊是啊。”顾思宁笑着说，“不然你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