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是雇凶杀人，这事真他娘的蹊跷，莫非涉及朝堂纷争？我听说现在的朝廷里勾心斗角，大臣们结党营私，互相攻讦。保不齐谁看谁不顺，买凶给宰了。”

    旧址垫了黄土，踩上去松松，一副真要的架势。

    门房叫来事的。

    “着火？”朱事回想一番，“事发后，门房的刘老来围观看闹说了几句奇怪的话，您等着，我给您叫来。”

    裴缜若有所思，未曾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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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浊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裴缜，“你来就是为了印证这件事？”

    废墟被清理停当，几乎看不走过的痕迹。朱事见裴缜眉微皱，解释说：“公怕夫人看了伤心，命人清理净，打算上桃。”

    少顷，朱事带着刘老回来。裴缜问刘老：“老翁知着火在哪？”

    “果然是聪明人，烛台放在桌烤，怎么也要个把时辰才能将桌引燃，由桌而蔓延整间房。”

    连死三名朝廷大臣，朝野震动，大理寺卿京兆府尹不意料又被召皇问话了。大臣们人人自危，不知一个死的会是谁，日常行前呼后拥，生怕落单。就连一向不可一世的裴绪也来裴缜动问此事：“你们大理寺那件案办得怎么样了，何时能抓住真凶？”

    “走吧。”良久，裴缜打石上来，“咱们先回城。”

    事的姓朱，上次见过裴缜，恭敬将二人请府中。裴缜提要去事发的废屋看看，朱事不敢怠慢，立刻引去。

    “少跟我装糊涂，近日人心惶惶，你不知

    “验证一件事。”

    刘老虽老态龙钟，神一不差，说话中气十足：“实不相瞒，老朽不但知这里是着火，还知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没错。”裴缜，“从戚行光到崔郁再到陆年，凶手都给他们留了漫的死亡时间，让他们慢慢迎接死亡的到来，直到死亡真正降临。”

    裴缜请门房通报，门房回说崔公不在府上，裴缜：“不只为见贵公，府上事的也成。”

    “老翁何以如此清楚？”

    沈浊以为，裴缜回城首先要去的地方定是陆年府上。谁知一抬，金的“崔”字闪闪发光。

    刘老胡一翘，“年轻人怎么就不动脑呢，当然是为了折磨我们老爷，着火在这，老爷被绑在那，睁睁看着火慢慢着起来，逃又逃不走，叫又叫不了，其时其境，绝望至极！”

    裴缜脑里浮现画面，“烛台放在桌面是想烧桌，然而够不到，就在烛台面加了个小杌。”

    沈浊：“凶手这么大费周章，图什么？”

    裴缜在椅上，一副不明所以的状，“大理寺那么多案，裴侍郎问的哪一桩？”

    “诶？你来崔府嘛？”

    “老朽虽不在现场，但跟在现场也差不多。”刘老指着脚，“这里原放着一张桌，清理废墟时桌多了一盏烛台和一只小杌。这两个原不该在此的件为何现在此，小好好想想。”

    刘老走到一块黄土上，“老朽脚踩的位置就是着火。”

    裴缜：“清理了倒不妨事，重要的是清理的过程中是否发现着火？”

    沈浊抄手：“说的好像你在现场一样，那你倒是讲讲怎么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