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张事还记得吗？”

    张事一瞬间的犹豫没能逃过裴缜的睛，“说说看，戚行光为什么要替邹元佐办事。”

    “裴寺丞，这件事我不清楚。”

    “好啊。”裴缜也不抬，“沈狱丞，把你们重新关回去。”

    两人一听要把他们重新关回去，立时慌了。柳姨娘促张事：“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知就快说呀，真想烂在牢里一辈？”

    张事叹息：“本不该在背后议论主是非，实在迫于无奈。六年前……邹家小也就是陆夫人曾来参加我们小的生辰宴。”

    “她为兄邹禄的事而来，表面上为小庆贺生辰，实则为了见我们老爷。要怪就怪她生得太过貌，老爷见到她，不自禁……”

    “戚行光了她？”

    “也不能这么说，既是求人办事，来之前心里就该有预料。”

    “什么混账话，我只问你邹玉盈反抗了没有？”

    “说实话当时我从窗里偷看来着，邹家小确有挣扎，哭求我们老爷放过她，我们老爷没理会，撕掉她的衣裳，直接把她在桌上就……就……”

    “行了，不必说了。”裴缜霍然起，动作之大，差带翻椅，“沈浊，把他们带回去。”

    “裴寺丞答应我的事……”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自会信守诺言。”

    从牢房来后，裴缜心沉一如天上云。

    “唉，这样看来，邹玉盈未免过于凄惨，为搭救兄，被戚行光那畜生行玷污，嫁人后又被自己的丈夫当摇钱树，被迫画图，供人享乐。由此可见，那三个人都是猪狗不如的杂碎，这样欺凌迫害一个弱女，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沈浊骂半天不见裴缜吱声，不由得问：“你怎么不说话？”

    “三桩命案，动机俱全，邹玉盈作为幕后主使，怕是难逃一死。”

    “是哦。”沈浊后知后觉，“真是可惜了，临了还要给他们陪葬。我现在倒希望这桩案永远查不清楚了。”

    裴缜抬望天，天青雨。

    第17章 蛇女篇（十七）莲衣香

    当日大夫人过生辰，老夫人特意代裴缜早些回来，一起给大夫人庆生，裴缜非但没有早回，还较平时晚了许多。

    饶是如此，也没躲过去。

    “蔷薇姑娘来了三四回了，非要请二爷过去喝一杯，二爷您换了衣裳早些过去吧。”紫燕殷勤。

    “我不过去了，你待会儿到老夫人房里告诉一声，就说我歇了。”

    “那怎么行，今个儿是大夫人的好日，二爷好歹也得去一趟儿，哪怕坐坐就回，也过不面啊。”紫燕没注意裴缜沉的脸，说得愈发起劲儿，“府里谁不知，大夫人疼二爷，前阵还在老夫人跟前说要给二爷再张罗一门亲事呢，二爷不赴她的生辰宴不是明摆着不给她脸面嘛。纵是大爷脸上也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