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十余岁的女人有些怪癖，如同一个心不一的双面人，时不时就要对叶方欣拳打脚踢，事后又会满怀愧疚地歉，说自己没能尽到生为人母的责任。

    次日早晨，叶方欣的上一块青一块紫，那女人喜在她穿短的时候打她，还骂她穿得太暴。

    “方欣啊，妈妈错了……”一个晚上过去，女人变脸变得极快。

    叶方欣沉默不语，小心翼翼地端着白粥，挑起勺撬开女人的牙齿，抹掉燥嘴旁边沾上的米粒。

    等她帮女人醒了酒，背起书包去上学时，耳旁传来邻居们一唱一和的议论声：“那孩命苦啊，听说不是亲生的……”

    衷于看闹是外人的常态，他们不明真相，只顾指指。每当听到锥心刺骨的声音，叶方欣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疯狂地往学校里跑，宁愿只去听周围咆哮的风声。

    “她没错，只是从没过我。”

    听闻这些往事，夏曦澄心一沉，伸手帮叶方欣拢了拢外，寒风刺骨，不是她这样瘦小的姑娘能承受得住的。

    晚自习结束，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她们站在教室外的围栏前，雾气四飘散，连绵细雨从天而降，雨滴倾斜着与路灯肩而过，那一瞬间就像飘起了漫天飞雪。

    “方欣，我觉得你应该带她去医院看看。”夏曦澄看到叶方欣底破碎的星光，可在着雨的夜晚，天上的星星都消失了。

    叶方欣目视前方，发松散开，双近乎无神：“我试过，没用的，她只会在医院闹事。”这绝望如同跌不见底的低谷，每一次试着往上爬都意味着自救。

    “有时候我甚至想杀了她。”叶方欣眨眨睛，一滴泪顺势落来，“既然生了我，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语气中夹带着哭腔，听得越久，夏曦澄就越心痛，她的家和睦，偶尔因为个人想法闹小矛盾无伤大雅，不像叶方欣单亲家苦苦挣扎，可她还是受到了叶方欣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