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在他这，祝今夏还有些拧，喜不说喜，只说还行。

    他笑了一声，不不慢：“没想到我们祝老师就是这么谢救命恩人的。”

    为谁而煮，不言而喻。

    祝今夏无语。

    “认识。”

    “你们认识？”

    于是宿舍里只剩“救命恩人”和“支教逃兵”。

    接着，时序开始正题：“小珊有没有带你好好参观学校？”

    时序抓住了关键词，“讨厌鬼？”

    一旁，于小珊清清嗓，“那我正式介绍一——这位，是我们宜波中心校的校，时序——这位，是我们的支教老师，祝今夏。”

    屋里没有第二个人，壶里却装满了茶，倒杯里，白雾氤氲，升腾而起，显然在她来之前才刚刚煮好。

    以上是腹诽，场合特殊，时序决定留着以后再说。

    祝今夏在心里叹气，拉开椅，终归是坐了。

    难说：多谢你救了我，所以我决定鸽了你？

    祝今夏一脸便秘，时序跟没看见似的，拉开凳，在客厅唯一的几前坐来，“坐说吧。”

    顾不上太多，她了，喝了一大。

    祝今夏改：“如果中午在渡的一面之缘也算，那勉认识。”

    从前没有喝过酥油茶，未时，的香甜已漫鼻腔。喝去后，第一秒却是茶味，再之后才是淡淡的味。

    于小珊乐了，“所以你说的那个从江里把你捞起来的讨厌鬼，就是我们校？”

    时序没勉，拎起桌上的壶，倒了两杯腾腾的茶，一杯推至对面。

    多了层救命关系，才变得更不好说。

    他们的开场白十分官方，首先由祝今夏正儿八经致谢：我代表我本人，和我落的行李，向你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壮举表示谢。

    “……”

    祝今夏：倒也不必逐字逐句重复一遍。

    ——虽然被你那么一顿踹，现在手都有举不起来。

    祝今夏也想速战速决，毕竟刚来就要走，实在心虚理亏，便着说：“不坐了，我站着就行。”

    然后由时序谦虚地表示：哪里哪里，比起祝老师不远千里来支教，我这都是举手之劳。

    壶只有掌大，银质锤纹，虽然素净，但经由窗照的太打光，顿时耀生辉。

    于小珊自知失言，咳嗽两声，笑：“既然都认识，那这事就好说了。”

    两人异同声回答——

    速战速决介绍完，于小珊功成退，一溜烟跑了。

    “不认识。”

    背地里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祝今夏略心虚，别开。他的确救了她没错，但也确实是个讨厌鬼。

    于小珊糊涂了，神来来回回，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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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居然是咸？

    大概是知祝今夏已心生退意，她不想背锅。

    祝今夏仔细回味，发现她并不讨厌这陌生的味。

    盛难却。

    到校有一会儿了，于小珊大大咧咧，只顾着带人参观，也没想起来给喝。外加原气候燥，又说了半天话，祝今夏是真渴。

    ↑

    说话间，祝今夏不知不觉又喝光了。

    最后，那壶茶几乎都了她一个人的肚。

    对面的时序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放杯，才问：“喝得惯吗？”

    时序笑笑，也不说破，只在她几喝光后，又拿起银壶替她续了一杯。

    祝今夏不由自主被引，就听时序说：“坐喝一杯吧，酥油茶，学校老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