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说不过他，开始叽里咕噜冒藏语。

    时序：“上楼去炒菜，别吵吵。”

    顿珠还想辩解，被他一瞪，敢怒不敢言，气咻咻念着“等着，我要往你饭里毒”，一眨消失在教师宿舍的楼里。

    祝今夏：“……”

    没等她说什么，场上又炸开了锅。她回过来，发现女老师也讲完了话，“罚”环节正式开始。

    一群犯了错的小萝卜，大的开始绕场跑圈，小的就原地蛙，一堆人愁眉苦脸，剩的在周围幸灾乐祸。

    两个小姑娘在老师的带领往池边走。

    老师振振有词：“给央金好好洗净，不然晚上我亲自送你去校那，让他给你发型！”

    两个小姑娘都垂着，愁眉苦脸。

    几个跑圈的男孩经过，老师又回，“不许聊天！一前一后地跑！不然再加一周的打扫厕所，给我挑粪去！”

    罚容还有挑粪？祝今夏被震慑住了，再想到厕所的肮脏程度……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狱吗？

    而前，“地狱”说了两遍“不走吗”，她才回过神来。

    “去哪？”

    “吃饭。”

    重回三楼宿舍，顿珠已经在厨房炒菜了，时序袖，一边对祝今夏说“你先坐”，一边去帮忙。

    祝今夏不会饭，只能坐在窗边，看楼场来自地狱的直播。

    厨房里，两个大男人一边忙活，一边斗嘴。

    “盐放多了。”这是时序。

    “故意的，我齁不死你。”这是顿珠。

    “你知这盆菜是大家一起吃，我要是齁死了，你也活不了吧？”时序慢条斯理。

    “我怕啥，要死一起死呗。”顿珠视死如归。

    客厅里的祝今夏：“……”

    很好，外面是小学生罚现场，屋里是小学掐架斗殴。

    吵吵闹闹间，饭菜摆上了桌。菜很简单，西红柿炒，莴笋炒片，手撕包菜，还有一蔬菜豆腐汤。

    顿珠对着时序脸很臭，对着祝今夏倒是笑容满面。

    “祝老师，饿坏了吧？来来来，吃饭。”他像个太监总，满面风，一脸谄媚地把盛好的饭和筷放在祝今夏面前，“山老林，材有限，给我打手的又是个笨手笨脚的碎嘴菜，影响我发挥……茶淡饭，你将就吃。”

    时序端着碗，面无表坐在他旁边，“吃我的喝我的，连碗筷都是我的，还好意思嫌饭不好。”

    说话间，他俩又上了。

    祝今夏一脸凝重，“那个……”

    “嗯？”

    “我就是确认一你说投毒的事……”她端起碗来，抬望着顿珠。

    顿珠忙：“没没没，开玩笑呢我——”

    “投了也没事。”祝今夏一脸“我绝不多闲事，就是随问问”的样，“不过你确定投对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