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的’不能连用，不然一一句‘你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

    “还有，那个词叫杳无音讯，不叫鸟无音讯。你才是鸟，你全家都是鸟。”

    “……”

    “最后，以我俩的关系，我继承不了你的贷款——”

    “你还是继续失踪吧。挂了。”袁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祝今夏慨，想她好好一个文化人，怎么发小偏偏是个文盲。

    没想到的是，教室里还有一群货真价实的“文盲”在等着她。

    第十章

    宿舍门虚掩着，还未屋，先听见说话声。

    “喂，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顿珠的声音。

    “和个面，看把你能耐的。”

    这是时序。

    昨晚还掐架呢。祝今夏站在门外，心，看来是和好了。

    对话还在继续。

    “要我说，你们汉族人就是不会面。”

    “呵。”时序嗤笑，“烙个饼还烙优越了。”

    “我不止会烙饼，我还能歌善舞，有本事晚上锅庄，跟我比划比划。”

    “你怎么不去跟新疆人比烤羊串，跟蒙古人比摔跤？”

    “谁告诉你新疆人就会烤羊串了？”

    “那谁告诉你汉族人就不会面了？”

    ……

    这是又掐上了。

    祝今夏轻咳一声，敲敲门，打断了他俩。

    厨房里的两个脑袋齐齐回。

    昨晚还因为要她的伙费被时序骂呢，顿珠还心虚着，为此异常：“呀，祝老师来啦！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冷不冷？床不？我们这声大，没吵着你睡觉吧？”

    时序不不慢笑了一声：“再吵能有你吵？”

    看着又要掐上了。

    祝今夏赶门，一边说自己睡得很好，一边岔开话题，“你们在什么？”

    早餐很简单，酥油茶，青稞饼，还有一盆饼的时令小菜。

    时序分了些小菜来，给楼上楼的老师送去，临走前，朝顿珠使了个。

    等他走后，顿珠挠挠，有些不自在地说：“祝老师，那个，昨天的事……”

    他有磕，还没说上两句，脸已泛红。

    为学校里最年轻的老师，上的哥哥们更多时候其实把他也当孩，凡事让着，错事也一笑而过。

    不等他多说，祝今夏抬笑，“昨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