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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嘴都被碾磨得火辣辣的，祝今夏快要不过气，才呼沉重地别开脸去。

    “你不抱我，还拿背对着我。”祝今夏茶里茶气，幽幽怨怨。

    “大半夜不睡觉，躲在楼里坏事，你不怕被看见？”她用力瞪他一，因为张而雾弥漫的睛与在车上瞪他时一模一样，叫人更想欺负。

    “考虑好了吗？”

    都跑到门了，没想到隔房门忽然一开，袁风面无表站在门后，双手抱臂，吓得她一个急刹车。

    “那你要我如何？”时序看穿她的茶味，冷静反问，“继续抱着你，然后枪走火？”

    ——如果考虑好了，我就要亲你了。

    她脸一变，压低声音扔一句：“你压压枪，我先溜了！”

    时序背对她，无可奈何笑了两声，哑着声音说：“祝今夏，我也得气。”

    她故作天真，叹气坏心：“刚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好伤心。”

    她傻笑着，像个怀少女，捂着脸快乐地回巢。

    一手与他缠在一起，一手攀住他的肩胛，她浑都在颤抖，亲吻的动作却很定。

    时序默不作声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背过去。

    人意料的是，祝今夏没有回答他，她和他对视片刻，角一弯，蓦地踮起脚尖，循着黑暗里他廓清晰的形，准确无误吻了上去。

    随即就跑。

    时序克制而有礼，一手缠她的手，一手抬起她的。

    “既然你都说我坏事了，那我是不是该坐实了这个罪名？”

    齿相依，鼻息相缠，她没有闭，而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睛，认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的忽然离让人摸不着脑，祝今夏顿了顿，“……只是气，没叫你走开。”

    气就气，嘛拿背对她？

    “……上厕所。

    “……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背后是冰冷的泥墙，面前是炽的，祝今夏像闯蛛网的猎，没有逃生天的希望，可她并不想逃。

    “这么晚了，还没睡？”祝今夏笑两声，故作镇定。

    黑暗里，他们不知疲倦地在楼亲吻，动作从温柔的碰渐渐发展成难以克制的角逐，到后来竟像是要将彼此吞腹中。

    是无垠海，有人甘心沉沦其中，永不上岸。

    起初只是轻轻啄了一，然后是更加的探索，她小心翼翼地闯惊涛骇浪里，尽她于此事不够熟练，他更是毫无经验，但没关系，叫人无师自通。

    跑回小楼的一路上都在想，楼的是谁，会不会看见时序窘迫的样，越想越乐呵，脚步也越来越轻快。

    祝今夏终于笑声来，一边面上发，一边得意洋洋，正准备乘胜追击，楼上忽然传来开门声，跟着有人楼来了，脚步声逐渐靠近。

    这是时序，是她谨小慎微的人生里第一次不计后果为之奔赴，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充满勇气充满力量的人。

    “这么晚了，你不也没睡？”袁政委用机关枪似的神扫她，“大半夜的，上哪去了？”

    “让我……”她气吁吁，“让我气。”

    祝今夏正想问，话到嘴边，忽然灵光一闪，睁大了睛，乐不可支。她在黑暗里瞄了，可惜光线太暗，他又背对她，什么也瞄不到。

传来时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