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喜李策啊，”叶柔，“母亲还心疼他呢，担忧他的。”

    “那万一……”叶犹豫着，还是说她一直犹豫的事，“我同姑母一样……”

    叶的姑母叶颖，因为嫁给先陈王，卷夺位谋反，险些牵连得安国公府被夷灭三族。

    这些年来，叶听哥哥讲了很多事。

    讲朝中大臣如何嘲讽奚落安国公府，讲他们家的生意如何被有背景的商人侵占，讲他们如何受尽白，昔日朋友亲族作鸟兽散。

    她曾经恨过自己不是男人。

    如果是男人，就可以把家人护在羽翼，让他们无人敢欺。

    如今她又怎么能，把家人置于危险之？

    叶柔听了她的话，却只是笑。

    “什么时候，你像我一般胆小了？”她眯着睛，因为这些日养得好，肤红，说话也中气十足，“李策那个，恐怕没有力与人争权。更或者，本活不了二三十年了。只担心你变寡妇，别的事，不担心。”

    叶咬着嘴不说话。

    “我还想问问你，”叶柔，“你考虑了这么多，甚至都想到婚嫁，不正是……喜上他了吗？”

    叶慌地起，垂在桌案上的披帛带翻茶盏。

    “我……”她惊慌失措地嗫嚅着，见叶柔已经掩而笑。

    “喜一个人，骗不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想跟他在一起，稍稍接近一，心就要咙。甚至……想更亲近，亲近到挨在一起。不信你去看看他，受一自己的心。”

    叶柔说完垂眉饮茶，掩自己的心中时不时还会浮现的难过。她也曾这么喜过一个人，可惜喜错了。

    叶听着叶柔的话，周的血渐渐，脸也火。

    她喜上了他吗？

    她心动了吗？

    已经摆上了，但叶没有心思吃。

    她当初喜傅明烛时，何曾这般心慌意、日日夜夜脑海里都是对方的影？

    病弱的他，玉立的他，说俏话的他，目沉的他，心思诡秘的他，笑着的他，蹙眉的他，因为叶陷危险，生气的他。

    原来这才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