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太好了。

    她就是要来得其不意。

    李策正要同她表白，正要问她想不想嫁给自己。问清楚了，他才敢求父皇旨赐婚。

    李策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叶已经走上前，牵住了他的衣袖。

    “不打扰殿思，”她凉声，“我就是来试一试，试完了，立刻走。”

    可叶已经大步走过来。

    她的神无比郑重，是事关重大不能有错的郑重。这郑重里甚至有些肃穆，像是他们一瞬间移步到了万人跪拜的祭坛，献上牲畜，等待司天台占卜吉凶。

    棋？看书？还是睡觉？

    见叶来，守门的那个指着她，正要惊叫，就被叶嘘声。

    镶嵌绿松石的金凤凰展翅飞，衔东珠苏，在室暗淡的光线熠熠生辉，仿佛它把所有的光芒披在上，霸灼目。

    所以叶翻墙去。

    正是秋日午后最温的时候，仆从和丫班用饭，院里只有两三个人。一人在晾晒药材，两人守着院门。

    真漂亮。

    叶握屏风，觉妒意填满心肺，连呼都不太顺畅。

事通传，一门一门走去，等见到李策，恨不得整个赵王府都知她来了。

    守卫当然认得叶，也知这些日成箱搬家的金面都是为了她。闻言不敢再喊，快走几步，要为叶打开屋门。

    试什么？

    叶轻轻推开屋门，蹑手蹑脚走去。室家整洁、帐幔拂动，却没有人。凑近屏风向里看，终于见李策静静坐在床沿边，手中握着一支步摇。

    在这丝毫不敢大意的氛围，李策只能一动不敢动地看着叶。而叶一只手攥他的衣袖，另一只手在她自己的。

    李策饶有兴致地看着前的姑娘，虽然神如常，心却像站在万米的空中，随时会掉来。

    “……”李策白皙的脸有一丝丝红，站在床榻前，开，“你来了？”

    李策的院落挨围墙，大白天防卫松懈，叶形灵巧翻去，连墙草都没有蹭掉。

    李策正目光幽幽看着那支步摇，角噙着笑意，不知在神地想着什么。

    真奇怪，说喜一个人会想亲近，她怎么只想上去挥舞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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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她轻声，“我去看看你们王爷。”

    谁的步摇？哪个女人送他的步摇？

    到底在什么？

    叶挥手拒绝。

    听到动静的李策已经看到叶，他瞬间把步摇向后藏去，有些慌，有些惊讶，一副贼心虚的样。

    李策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