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野狼的旁边，是一井。

    众人面面相觑。

    他上完香后，就蹲坐在姜烛面前，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他非要留。

    挟恩图报吗？

    姜烛摇了摇，让他走。

    “去吧。”

    秦天却没走。

为自己祈福。

    “啊？”

    它嗷呜一声，冲姜烛摇晃了一尾，熟稔叼起离开了。

    姜烛冲野狼笑笑，从储袋里丢几块给它。

    本来大家伙还想说什么，但见姜烛如此虚弱，便没多说什么，而是互相搀扶着往山走。

    最后秦天冷得受不住了，就屋蹲坐在二师跟前，捧着碗腾腾的拉面溜着。

    二师抿了茶：“不知，随她吧。”

    “上完香就离开吧。”秦天站在门，等着人来就说，“姜烛说，从今往后，所谓的恩，你们就算是还完了。”

    夜晚风很大，姜烛将脑袋缩在棉服里，耳边是一阵又一阵的呼啸。

    那些祝福词里，满满都是姜烛。

    他一直觉得，姜烛这人没啥太多的奢求，对什么事都看得很淡。

    “大师，你说她这是打算跪多久啊？”

    秦天：“？”

    啥东西值得她这样祈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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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烛，你跪了这么久，是在祈求什么？”

    “不走，咱好歹朋友一场，我当然要在这里陪着你呀。”晚上的山上更冷，秦天哈了哈冻得通红的手，“你还要在这里跪多久？咱啥时候屋休息？”

    一瞬，一只狼就从山野中了来，泛着绿光的眸，死死盯着姜烛。

    “今日，多谢。”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会在这里求神。

    “哎呀，大佬，就这小事算啥还恩，你咋恁客气，以后你有啥事儿只说就是，什么恩不恩的。”

    姜烛抬眸看了他一：“你不走吗？”

    观灵气很足，她不敢来，直到其他尸块都找到后，她才偷摸从井底爬了观。

    最后一次被分尸时，她的珠被封印在观里。

    或许，真的是她误会了。

    姜烛知他想走就会走，便没再搭理他，只闭上，静静地平复着汹涌的鬼气。

    “嗷呜——”

    恩说还完了，那就是还完了。

    半夜，在秦天和二师回屋歇后，四周愈发死寂。

    但或许是观太安静了，人的心也很平静。

    “这样就算完了？”

    姜烛单手支在地上，摇了摇：

    姜烛睁开，朝狼嚎的方向看了一。

    姜烛视线落在那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