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幕降临，噩梦来袭，心脏就会疼——时而尖锐剧痛，时而沉闷钝痛，时而像是被撕裂开来，时而像是被人拿铁锤重重砸穿……

    忍着不适，他起，床，摸索着，拿起旁边的杯喝。

    清凉的过他发的咙，解了那难忍的灼烧炙痛，他低低咳嗽了两声，空了的杯慢慢放回原位。

    梦醒过后，人的神常常是恍惚的，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他一个人，微微佝偻着，赤着脚，坐在床边。

    没有开灯，也不需要开灯，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坐在黑暗中。

    房间里的窗帘闭，光线未透，叫人难以分辨此刻是白日还是黑夜。

    他安静地坐着，双手垂在两侧，像是在发呆，神。

    像是个失去了魂魄的木偶，没有生气，一动不动。

    不会哭，不会笑，甚至不会说话。

    什么都无法挑起他的绪，除了……

    “嗡嗡——”

    他放在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两，是云姒发来的消息。

    浑上死气沉沉的人，慢慢地，转，看去。

    “哥。”她发来，“别担心我，我已经是大人了，一切心中有数的。”

    “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晚安。”

    至少，她还是会有些在意他的想法的，还会发来这些安抚的话。

    只是……

    温辞垂眸看着那手机的字，刺的光映在他空，毫无波澜的睛里，他一动不动，似乎了神。

    他记得……

    曾经的阿姊，也是如同她此刻这般，无比相信自己上的男人。

    也是这般，信誓旦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