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安静，谢濮静止了一会儿，抬手机械地解开扣，雨浸透的衣服黏腻，上面还残存着一丝靳隼言的味，再一次不合时宜地想起靳隼言，他反应剧烈地将衣服重重扔在地上。

    谢濮缓慢地抬起，脸上泪和雨混作一团，他看清来人，竟然是蒋雪青。

    蒋雪青独居，公寓里平时不会有人来，差错之，谢濮竟然是第一个。

    蒋雪青猜测:“你和靳隼言吵架了？”

    “不要！”谢濮的绪陡然激动。

    目光所及之异常整洁，谢濮站在地毯上踟蹰，“我还是走吧。”

    光顾着说话，又一次被超车，蒋雪青脆:“那就去我家吧。”

    蒋雪青诧异一瞬，又问:“那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蒋雪青从后座一张毯，扔到谢濮上，“你最近一直没来上班，沈主任说你在给靳隼言特殊治疗，难你没和靳隼言在一起？”

    车窗降一半，蒋雪青坐在车里，嘴里衔着未燃的烟，他见谢濮愣住，忍不住皱眉，“想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无论在哪里他都无可去。

    雨刷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又是一个红灯，蒋雪青空看了谢濮，“你怎么回事，把自己得这么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没有减弱，突然传来一声音:“谢濮？”

    “你现在能去哪儿，不是没地方去？”蒋雪青把他扯来，一路领浴室，“除了架上的巾，其他的东西随便用。”

    他很快离开，关上门，将空间完全留给谢濮。

围一个人都没有了，谢濮盯着洼倒映的自己，苍白的动了两，他捂住脸，失声痛哭。

    听到靳隼言的名字，谢濮意识颤抖。

    外面的雨还没停，谢濮又是这幅模样，就当他送佛送到西了。

    “叩叩——”

    “换拖鞋吧，浴室在前面，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找衣服。”

    原来靳隼言早就为他的失踪找好了理由，谢濮蜷缩起，把毯抱在前，“我和靳隼言在一起，这些天，我都和他在一起。”

    门被敲响，蒋雪青的声音传来:“衣服放在门了，都是新的，你可以放心穿。”

    这话听着像是敌的炫耀，可蒋雪青看着谢濮的神，又觉得他不是那个意思，他问:“我送你回靳隼言那里？”

    谢濮只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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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的衣服堆积在地板上，他恐惧地向后退去，像是看见了什么洪猛兽。

    家？那个可以称为家的房估计已经被谢存卖掉了，谢濮怔住，良久才回答:“我在哪里车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