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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扬不肯多说，被他这样厉一训，气不打一来，嗤笑：“凭什么我离婚就是儿戏、你就不是了？那你又为什么和嫂离婚？”

    祁扬缓缓睁大，意识问：“真的吗？”

    祁扬神飘忽，吞吞吐吐地和盘托：“我看到嫂发的朋友圈了，其实单看也没什么，但我就是觉不太对，所以问了一，嫂她就和我说了。”

    “不是。”祁扬撇了撇嘴角，想到三周之后就要拿到手的离婚证，心脏沉重得从腔里坠落到腹中，他有些丧气又有些不甘，话里话外带着细微的刺，“还能为什么，离婚了呗。”

    祁湛陡然变，空气冷落来，祁扬在这样的沉默中一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有些尴尬地轻轻咳了一声。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片刻，最终还是敲门声打破了室的难言沉默。

    没等祁湛回答，他不自在地偏开脑袋，梗着脖嘴说：“谁知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蒙骗我的。”

    祁扬不合时宜地暗暗在心里对比了一，发现祁湛好像比他更惨，他的心突然没那么沉重的同时，又有些尴尬不应该揭哥哥伤。

    祁湛懒得和他在这样幼稚的事上斗嘴，瞧他气焰消了大半，知他听去了，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瑞安这次没和你回来吃饭？就因为这条领带你莫名其妙和他发脾气了？”

何评价，耐着给祁扬解释：“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这领带是去年你生日前，我去差的时候瑞安通过我拜托一位设计师朋友专程给你定制的。我问过他怎么会送你这个，他说你偶尔代替你们公司去参加会议和论坛，需要穿正装，但你嫌弃那些常规款式、说太老土太沉闷，他又怕他自己挑的不够好，所以托我找相熟的设计师定制的。”

    祁湛很意外，脸严肃了起来：“祁扬，离婚不是儿戏，你再不着调也不能把这事当玩笑话挂嘴边。为什么离婚？”

    “琳月说想国继续读博，”祁湛叹了气，“她说可能会是五年，也可能更久，但她不想耽误我，所以想先离婚。我说了没关系，我可以等，何况我工作休息的时候也可以飞去看她，可她不愿意——她不相信能经得住数千里的距离的时间消磨，所以脆放过彼此。”

    祁扬：“……”

    “这件事我和琳月还没有对外公开，爸妈都不知，你是怎么知的？”祁湛狐疑。

    “楼吃饭了，”祁父推开门，扫了两个儿一，目光移向祁扬，“祁扬你看看你自己这发，染得红柳绿的，像样吗？哪像个已经成家的人，都这个年纪了还不叫父母省心。待会儿坐你妈妈边，和她个歉，你刚回来的时候那样和妈妈说话会让她伤心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