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蓄念十二·生日糕（1）

    私房糕店店主打来电话时，陆瑞安正在教室守学生晚自习。他没有上班期间看消息的习惯，上课不会带手机到教室，为防错过年级群的消息，守自习时一般是设置震动模式放在兜里，现在也如此。他抬望了一班里，果然捕捉到几偷偷投向他的好奇目光，面不改地挂断来电，开微信发现店主在午的时候就给他发了好几条留言。

    陆瑞安从门到语文组会议结束一直着罩，离开时其他老师邀请他一起去吃晚饭，他不习惯拒绝，于是努力解释：“我这两天冒，前天开始发烧所以请假，虽然不是病毒的、不传染，但还是怕影响你们，次再一起吧。”

    这祁湛刚挂断电话，转脸上的笑容就替换成了无可奈何，朝自家作天作地的弟弟摊手示意：“这都听清楚了吧？还不快回你自己公司去，你因为旷工扣工资我不会给你补贴的。”

    陆瑞安休整了两天，最终没有去向任何人求证祁扬来学校又或者来照顾自己的事，两人之间积攒起太多隔阂，划一陆瑞安无力也补不起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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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遍遍说服自己：两个人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只有他当真的儿戏，能拖到五年后才离，已经是命运对他的馈赠，再不知足企图别的就过分了。

    “好。”陆瑞安弯了弯睛，脑里自动翻一件当年职后默默记的事项之一：六班的语文老师付欣是六月十七的生日。

    “没有，我没看到，”祁湛很熟悉他，语气宽解地柔和来，带着安抚的清浅笑意，不动声转移话题，“是阿扬和我说你生病了，我想着爸妈要是知了会担心，所以来问问你况。”

    祁湛放心来，手指外摆了个“快”的示意，也不抬地接着去看文件。

    [沁坊-店主]：陆先生，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定类似款式和用料的生日糕吗？

    “那陆老师你好好休息，8号要是需要代课和我们说一声就行。”同事都习惯了他事无细的温柔贴，于是在校门别，“不过周末我打算请咱们组几个老师一起去吃个饭，你就别拒绝我了哦。”

是不是系统了错，让他的消息打扰到了祁湛。

    ——比祁扬早三天。

    这就更让陆瑞安摸不着脑，想问祁扬怎么知，被祁湛抢白说有工作要忙、叮嘱他好好休息，先一步挂掉电话，陆瑞安只好作罢。

    “我才不用你补贴。”祁扬站起，抱臂轻哼，嘴上不让步地和祁湛“作对”，肢语言透他终于吐梗在心底一年之久的那气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