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为了逃离家才拿他借，所以甚至不愿意带他回家见父母？

    他唱独角戏一样的发火让他和那些过年时才匆匆见一面的烦人亲戚没有区别，只是陆瑞安边可有可无的存在，得不到正视。

    祁扬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陆瑞安这样逆来顺受地迁就他，哪怕陆瑞安发火和他对峙都好。

    是不是觉得他拿不手才不愿意在同事、朋友、同学面前承认他是自己的结婚对象？

    如果他追不舍，陆瑞安就会像设定好固定程序的机械，想也不想地直接歉，态度要多和就有多和，让祁扬一拳砸棉里，烦躁地困自我怀疑的囚笼里。

    ——追到底，他最想知的，是陆瑞安到底对他有没有过一丝半的在意。

    陆瑞安到从胃里上淌反到咙灼烧的疼，说不话来，艰难地摇。

    他接过漱了漱，哑涩的声音虚弱地飘来：“我没事，就是突然有反胃，你去吧，这味太难闻了。”

    他在沙发上闭坐了会儿，耳朵锐地捕捉到从厨房传来的压抑的呕吐声，祁扬心一，想也不想地冲厨房。

    他知，一旦他开始绪化，陆瑞安就什么都不会再说，最终他只能得到陆瑞安的沉默。

传来他打开橱柜找材准备醒酒汤的声音，祁扬简直要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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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扬努力让自己沉静来，警告自己不要因为绪对陆瑞安发火。

    “那也不能就这么白白难受，”祁扬心里揪着疼，“都叫我哥别你酒了，他还劝，我上打电话骂他！”

    两个人结婚五年，祁扬已经很了解陆瑞安一察觉到争吵的苗就企图以各不直接碰争端的方式来尝试“降火”的法。

    他一只手半搂着陆瑞安替他顺呼，另一只手将喂到陆瑞安边，焦急地问他：“你是不是又胃不舒服了？药还放电视柜那边？”

    祁扬脑里的酒意顿时散了大半，他想起上次陆瑞安病假的检查单，手忙脚倒了温蹲到陆瑞安边。

    陆瑞安微怔，他撑着祁扬扶他的手臂站起，一时间也忘了两个人刚刚还在谈离婚的话题，轻声问祁扬：“你还有薄荷糖吗？”

    祁扬受够了这不安和期待落空的滋味，他想起陆瑞安在病房里定的话语，想起陆瑞安在同学聚会被他堵在隔间时的慌和手上又重新现的戒指……

    他要知陆瑞安是不是因为哥哥才愿意答应他的求婚，代替哥哥照顾他？

    陆瑞安蹲在垃圾桶旁，腰背因为疼痛而弓起，背对着门压着嗓呕。

    蒸腾上脑的酒气让他决意要在今天必须从陆瑞安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