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表一丝不悦，陆瑞安就会条件反地哄他、尝试以各低姿态来打消他的怒气，纵得他越来越离不开这表达方式，成为了他不经思考的本能反应。

    可是陆瑞安的低和顺从并不代表他真正走了陆瑞安的心，他埋怨陆瑞安的消极应对、不甘陆瑞安一成不变的沉默纵容，然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他好像在这五年的相中一步步把陆瑞安推得更远了。

    ——如果，如果我能够平静来、开诚布公地问陆瑞安，结果会不会有不同？

    ——不过，万一陆瑞安压就不在意他，他的这些惴惴不安就会变成糗的笑料，即便陆瑞安不提及，他也难以忍受自己陷这尴尬。

    这些想法从婚后的第一次争执不而散开始就盘旋在祁扬脑中，但后者总是随着他过分的自尊心占据上风。所以他信不疑，如果陆瑞安真的在意他，就不会和别人一样需要他说才懂他想要什么；如果陆瑞安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就应该和他产生无声默契，而不是像外人一样需要他明确示意。

    然而现在，总是于上风的念，显颓势。

    他想起这五年来不而散的每一次，结束时陆瑞安的上总是要多一层因咬转移疼痛而落的血痂，他实在太清楚这层血痂是怎么来的。他心疼陆瑞安难受，却也生气陆瑞安宁肯忍着也不愿开和他说，就好像……就好像陆瑞安其实压不愿意和自己有这样的亲密接，每次都不得草草结束，或者没有就更好了。

    这样的结果让祁扬难受又憋屈。他甚至在刚开始第一年的磨合尝试里会故意让陆瑞安疼，他告诉自己，哪怕陆瑞安一个字不说，只是哼几声都行，他都能找到一个话和陆瑞安讨论要怎样别的尝试。

    结果让祁扬很沮丧，这更让他笃定了陆瑞安只是在委屈自己敷衍他，郁结沉于心底一直到今日。可他怎么也没想过，他意外从陆瑞安这里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陆瑞安怕他觉得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