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咬了，他又有些丧气地想退缩了，但方才祁扬以一己之力在他心上势的绪发的窟窿还没完全愈合，于是他半是不确定、半是迟疑地接着说：“可是很多时候，你说的话，都让我觉得你不想让我过问你太多。”

    可是他的不择言，也都是因为陆瑞安消极对待他的绪和问话、一时气上心才说，并不是有意的，明明是错在陆瑞安不肯对他坦诚。如果陆瑞安愿意搭理他、不会一直冷落他，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不是吗？

    陆瑞安手指一抖，有疲惫地叹气，问：“祁扬，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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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理直气壮的想法其实没能在祁扬心底占据太久的上风，他其实隐隐约约意识到陆瑞安说的是对的。一缕迷茫悄无声息地从他心底来，锁住了他的咙，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给不答案。

    如果陆瑞安真的里有他、愿意去了解他、真的喜他，就可以完全理解他的每一个神变化、每一次心不一的真实意涵，他也就不会因为陆瑞安的沉默生气了。而且他也不想真的和陆瑞安吵架生气，他只是心里不安，可他找不到其他的能从陆瑞安这里验证，验证他被陆瑞安在乎着的方式了——难他错了吗？

    祁扬顿了顿，说：“……没。”

    祁扬没找到这个突然袭来的疑问的答案，也无法回应陆瑞安，他讪讪地转移话题，低声说：“我今天是想来给你过生日的。”

看你的伤。”

    陆瑞安没有得到他的答复，心底有些失落，连同这失落一起轻轻飘落在他心尖的，还有微酸微甘的意外，他微微睁大了。

    光是说一句“不喜陈滔”就已经耗费了陆瑞安能接受自己暴暗绪的所有勇气，他没办法对祁扬说难听的话，可也没办法让自己不要介意祁扬时不时类似尖锐嘲讽的话，那些他辨不真实绪的语句像是绵的针，一往他心最脆弱之刺，疼但又不得不忍受。

    他讨厌从陆瑞安这里听到任何类似于“你哥哥让我来看看你”的表达，讨厌陆瑞安对他的关心是因为旁人，他想要陆瑞安对他的在意只是因为他是祁扬。

    ——其实都快掉痂了。祁扬一边不想让陆瑞安觉得他大题小作，一边又想让陆瑞安看到他的伤，期待从陆瑞安脸上看到类似于心疼的神。他实在太想要得到陆瑞安对他的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因为他本人而来的关心和在意了。

    祁扬一愣，短暂的回忆后发现——似乎真的是这样。

    他只是想要陆瑞安在意他。

    于是他矛盾的心又蠢蠢动，故作不在意地说：“反正都要好了，你也不用愧疚，你不是原本还不想来接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