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起这么早。”祁扬轻咳一声，推门的手顺势收回，支着脑袋歪靠在门框上，意图凹一个漫不经心的慵懒造型。

    客厅没有。

    “没。”祁扬抓了抓发，看他朝自己走过来，立站直了，“我不饿，待会儿和午饭一起吃。”

    “早上湛哥打了电话，说爸妈叫你和我晚上一起回家吃个饭。”陆瑞安简洁转达。

    半个小时后，祁湛的车停在了小区门，这回电话是打给陆瑞安的，叫他和祁扬一起楼。

    他猛地拉开书房门，和听见动静疑惑望过来的陆瑞安目光相撞，在对方耐心询问的注视中讪讪地红了脖。

    祁扬自知理亏，气焰全消：“哦，那行吧。”

    “哦，那行吧。”祁扬用勉为其难的语气答应了。

    ——可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没开车过来吗？

    他很贴心地没有问祁扬怎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板一地盖好笔帽、合上写检讨的本，站起：“厨房的早饭你吃了吗？”

    “不坐他的车，”祁扬的脸不太好看，直接安排陆瑞安，“你坐我的车。”

    “我哥为什么给你打电话？”祁扬警惕地盯着陆瑞安。

    客卧没有。

    祁扬迷迷糊糊中往边一模，摸了个空，猛地惊醒，鲤鱼打坐起，急往房间里环视一圈——陆瑞安呢？！

    不过厨房的蒸烤箱里有留给他的早，祁扬稍微安心了一。

    陆瑞安轻叹一声，从他边绕过，找被祁扬遗忘在主卧的拖鞋给祁扬拎了过来轻轻放在他脚边，劝他：“吃吧，不然对胃不好。”

    陆瑞安眨眨，低看了手腕上的表，举起手腕面向祁扬示意：“已经十一了。”

    祁扬终于回忆起来早上他被电话铃声吵醒，嫌烦，让陆瑞安接的事。

    祁扬以前也时常犯浑和祁湛不对付，但鲜少会现这样抵的反应，陆瑞安到奇怪，不过没问，不不慢地解释：“他没给我打电话，是给你打的。”

   “咱们这么多年的了，还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啊。”祁湛笑，“行了，等祁扬醒了你通知他一声，他要是不愿意回去就随便他，你给我打电话，我班了过来开车接你回去，不他。”

    厨房也没有。

    “嗯，他会回去的。”

    祁湛午五又打了次电话过来祁扬，祁扬躲卧室接，陆瑞安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但他从门里时不时漏来的几缕声息隐约觉祁扬似乎和祁湛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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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急急忙忙地掀被床，连鞋都忘了穿，光脚跑主卧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