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立追问，像之前吵架时问陆瑞安一样——这是他目前比较有把握的、能真正碰到陆瑞安心的唯一方式。

    祁扬不接受任何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对他说不中听的话，但陆瑞安不一样，陆瑞安对谁都好，良言逆耳只在陆瑞安这里是正确的，陆瑞安肯对他倾注绪或者说不符合他温吞的话，才说明是真的没把他当外人。

    “没有，”陆瑞安目光飘忽一瞬，语调急促地重复，“没有。”

    他怕祁扬还会问，没给祁扬开的机会，自己解释：“上次画展结束的时候说过的，这房当时买的时候，六成以上都是你给的钱，我说过我不要这分。”

    好不容易拽来的话就被陆瑞安轻而易举地绕过去了。祁扬言又止少顷，心里沉了一气，霍然上前一步捉住陆瑞安的手腕，正要开，陆瑞安却忽然用力挣脱，借有事也不回地拦路边的一辆租车走了。

    祁扬不甘心地盯着那辆车，直到车辆汇十字路的车，再也寻不到踪影。

    十五天的补习很顺利，结课那天陆瑞安还特意提前定了两个学生都喜的菜，邀请他们留在家吃晚饭。

    两人面面相觑，藏在后的手机震动着，不用看也知是祁扬在群里发的消息——祁扬拜托两人来之前就已经答应了两人，除了日薪两百给他们，结课那天请他们去得提前半个月预约的盛世餐厅吃饭。

    可是，半个月的相，即便不是中生，两个人也很喜温柔又耐心的陆瑞安。他和那些温和的老师很像，但又不一样。

    他的温柔是会让人被他娓娓来的声音带境，好像世界一清净了，舒逸闲适的讲课方式很容易被带着沉迷他引经据典的故事中，不知不觉收那些被他掰碎了、烂了在里面的知识。

    望着陆瑞安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两个人都狠不心说晚上不在陆瑞安家吃饭的话，的愧疚刺得他们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