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反复怀疑、不安的推测都在此时破开迷雾显明确的答案。

    “两位要不要再想想？或许有的问题坐来说说也是可以解决的。”工作人员对比着证件照，目光从两人脸上飞快地划过，程再次向两人询问，“确认要领取离婚证是吗？”

    祁扬怔住了，一寒意从脚底向上缠住他的，他突然到自己咙被什么东西堵住，透不一丝声气来，让他无法呼。

    事已至此，陆瑞安终于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那么任劳任怨不计回报。他不喜祁扬和那些排斥他的酒朋友聚会，不喜祁扬每一次对他说的难听的话，不喜祁扬随时会改变的、让他到畏惧的、有着势压迫的语气。

    他从前以为自己不在意，可是上一次的绪爆发后，他意识到，自己也没那么圣人。他的温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对自己特殊一，也不过是小少爷脾气作祟——这场婚姻的原本也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到底还在不自量力地期待些什么？

    陆瑞安温和但决地打断了他：“祁扬，我待会儿要回学校接受谈话，时间有。”

    ——我好像真的没有迁就过陆瑞安、没有对他服过，我绞尽脑的、本以为能给他带来好的事也都搞砸了。祁扬没来由地想到。

    他不想再猜祁扬的心，也没有力气继续争取这场永远不会有结果的婚姻，他抗拒冲突、抗拒未知的恐惧，只想尽快回归到平稳与安定。

    他知自己应该说什么，譬如让步，譬如服，像他之前在心里反复排演的那样，跟陆瑞安把话说清楚，告诉陆瑞安，其实他就是说气话，并不是真的这么想，他也不想离婚。

    第46章 戒断（1）

    或许是时间还早，今天离婚窗前的等待队伍还未成形，祁扬追过来时刚好到陆瑞安。

    陆瑞安用力地从他掌中回自己的手腕，大步星走大门，前几次的经验让他快速寻找到办理离婚手续的窗。

    他字里行间没有指责的字，可祁扬就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的疲惫和疏远，这比赤的斥责还要让祁扬心作疼。

    他定定地注视着祁扬，冷静到近乎漠然地问他：“祁扬，你还没玩腻吗？”

    祁扬心里一，手指搭上台面，他张了张嘴，终于找回了声音：“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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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瑞安果然听到了。

    “你好，拿离婚证，这是书面离婚协议和证件照。”陆瑞安将东西递窗，略微往旁边让一步，给祁扬空位置。

    可惜陆瑞安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或者陆瑞安其实已经不在意答案是什么——他今天的唯一目的，就是拿到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