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脸上死般静寂的神终于泛起涟漪，他一寸寸转回视线，语气中终于带上一丝质问的彩：“祁扬，我七月底被举报的事，你不知吗？”

    “我……”祁扬瞳孔微颤，难以支撑般晃了，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微弱，“……知。”

    “然后呢？”陆瑞安向前一步，他的声音还是很柔和，带着他惯有的、讲话时温而略有些拉的调，不容置喙地飞祁扬耳中，“然后你就找了人演戏骗我去补习。”

    “明明上一次被举报还是在一个多月前，明明上一次举报的名也是补习。”陆瑞安叫着祁扬的名字，不解地歪了歪，重的困惑和寒心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祁扬的脖，让他难以呼。

    “祁扬，我的工作、我的讲课成果就这么不值得被尊重吗？”陆瑞安鼻腔一酸，不受控制地红了圈，但很快他又着自己把周的意压回去。

    “我怎么可能有这个意思！”祁扬被他的中泛起的得心慌不已，他既心疼又自责，还格外委屈，着急地自我辩白，“我上次问过你，你说不缺钱，我没办法才这样的，我压没想过你说的这些……我就只是想给你转钱让你过好也有错吗！”

    陆瑞安怪异地挤一声意义不明的笑音，他突然低，祁扬清清楚楚地瞧见泥地上被一粒溅，可陆瑞安再抬起时，脸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尾还泛着不易察觉的红。

    “算了，我的错。”陆瑞安扭踩上阶梯。

    他的妥协顿时拽着祁扬重坠噩梦，连祁扬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一怒意条件反似的直冲天灵盖，他冲上去拉住陆瑞安：“你能不能别用这语气跟我说话？！不是都说了吗？你要吵要怪都行，你怎么又这样？！”

    “我不想在这里吵架。”陆瑞安闭了闭，没有回看他。

    这一次，他的心里少了从前面对冲突的恐惧，多了几分沉重的疲乏。

    无论这件事初衷是什么，陆瑞安都不想去追究了。他呕心沥血教导的学生是假的，发小的所谓朋友介绍也是假的，而从到尾都没现的祁扬，才是这场荒诞闹剧的策划者，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欺骗他。